一边笑着说着,一边从房前墙根地上搬来了把椅子,用袖口擦了擦上面的灰尘。
将易年引进院中搭建的简陋凉亭,放下凳子,请易年落座,
继续说道:
“这人今天是怎么了,这些天有外人前来,也没见他这个样子,小神医您别见怪啊。”
易年笑着说不会不会,询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那妇人见易年不像假说,就接着说道:
“也不知从那湖边山洞看见了什么,回来是疯疯癫癫又哭又闹,见人就咬,逢人就打。
听村里人说,这是中邪了,请了先生,驱了鬼,喝了黄符水,可算是安静了下来。
不过自那之后整个人也变得痴痴傻傻,一天天的就坐在井边呆,嘴里总那么念叨着。
这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也听不出到底说的是啥。”
“这我还想着带他去找小神医你去看看呢,就是最近农活太忙,还没得空,怕误了庄家。
就这么把他锁在家里,中午我地里回来,家里有人都不敢开门,生怕他跑出去寻不见了。
就这样子跑出去,不得急死个人哩。”
妇人说道此处,眼中也泛起了丝丝红意:
用那刚擦完凳子的袖口,又擦了擦眼角的点点湿意。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易年看着妇人,又看了看依旧坐在井边的男人,开口说道:
“阿婶,您也别急,我一会仔细的给大叔看看。
以前了疯的人我也见过,还是有能治好的可能的。
现在大叔的样子,不是比前段时间好了不少了吗。”
妇人听得,叹了口气:
“哎,是比刚回来的时候强,不过现在的这个样子,终究不是个法子。
要是孩子从城里回来,看见他阿爹这个样子,哎。。。”
说完,又叹了一口气,仿佛身上的精气神,都随着这口气,消散了一样,整个人也变得有些萎靡。
易年知晓妇人不易,心下也打定了主意。对着妇人说道:
“那阿婶,你先忙着,我过去给大叔检查检查。”
说着,易年起身向男人走去,来到井边,蹲下身子,对着男人轻声的说道:
“大叔,别怕,我是大夫,是救人的,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怎么样?”
妇人见易年开始瞧病,哪里有心思做活,就在原地站着,看着易年。
见男人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呆呆的望着井口。
嘴里嘟囔着依旧不知道是什么的话语,易年也不再多言,轻轻拿起男人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膝盖之上。
手指轻触,诊起脉来。
不多时,易年将男人的手臂放下,又把头轻轻贴近男人。
稍稍侧头,耳朵好像在用力一般,有些红,静静的听着。
此时的农家小院,安静的有些异样。
听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易年起身。来到妇人面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