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前的茶杯缓缓升腾着热气,直到热气全部散尽,我才听见五条悟道:“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我应了声:“麻烦你了,五条君。”
夏油杰来找我,有多少是真的如他所说“喜欢我”,又有多少是陷阱,我根本分不清。
不自量力地自己出头是最蠢的做法,我太弱了,又没有咒力,能做的就是不要自以为是,去沾染咒术界的事情。
五条悟在听到“五条君”时身形一顿,白布下,我不知道他的眼底是什么神情,视线又聚焦在哪。
我只能看到他抿了抿唇,形成了一个绝对不是快乐的弧度。
然而,他没有如同以前那般大肆地宣泄自己的不爽,而是起身欲走——
我又叫住了他:“五条君。”
五条悟停下了脚步。
我说:“对不起。”
我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近乎自言自语地絮絮叨叨:“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半年,不,三个月……我会签字的,请你再等一等。”
我承诺般、一字一顿地说:“我正在放弃你了。”
……
五条悟走了没多久,做了一大堆甜点却没人吃的管家便任劳任怨地将今天的药递给了我。
药丸是白色的,看上去普普通通。
我没有接过来,而是让管家先送到卧室,我洗完澡后再吃。
管家不疑有他。
是夜,泡完热水澡的我裹着浴巾,平静地拿起床头柜上的药丸,用杯能解决,别人帮不了我。
我从越前龙马的身后走出来,抬头和五条悟说:“好,我们走。”
我又回头,冲着担忧的众人摇头:“没事的,你们回去吧,明天见。”
。
我没有让五条悟拎我的网球包,我有意识地在阻止五条悟触碰我现在的生活。
更深露重,街道上寒风习习,我和五条悟并肩走着。
沉默蔓延着,他没有和我吐槽这一天生的事情,我也没有和他诉说遇到的困难。
我们之间无话可说。
回到家中,管家看到五条悟时便惊讶地喊“五条先生”,而后便被五条悟打去准备甜品。
会客室里,五条悟双腿交叉坐在沙上,他喝了口咖啡,直截了当地问:“杰来找你了?”
原来是这件事。
……也是,如果不是涉及了他不得不处理的事情,他怎么会愿意和我私下接触。
想到这一点,我心底不但没有曾经的激愤,反倒松了一口气。
我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