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不算宽阔的小道上,皎洁的月光透过两旁树叶散落在地面上,斑斑驳驳,微风习习,两旁草木随风摇动,路两边田里水稻子正在抽穗,散出阵阵清香。天虽然干旱,但这儿一点也不缺水,这就是知县大人这段时间前前后后经过这里也没停下来的缘故。
胡知县背着手,李勤双手环抱在胸前,他俩正在散步,虽然脚步已经有些轻飘飘的。
虽然胡知县年龄比李勤大1o来岁,但是互相欣赏的他们早就成了莫逆之交。
"怎么样,小儿的名字取了吗,小儿的字辈是什么呢?"胡知县头也不看李勤,轻松地问道。
"字辈是道,我其实早想好了,取字松!可是觉得不怎么好听啊。"李勤说话声音拖拖拉拉,明显他是有些醉酒了。
"松字好,松树坚挺,自强不息,品行高尚,意寓很好。"胡大人捋捋有些花白的胡子,似乎在慢慢品味。
"胡知县就不给个建议么?不枉了你那学富五车的才识!"
"那里那里,李老弟见笑了。"胡知县连连摆手道。
"我内心其实想到一个字了,可是觉得比不上李老弟取的名字,所以干脆不说啦。"胡知县补充道。
李勤脑子无意中闪过一个念头,于是转开话题,不禁问道:"胡知县,张桐应该是押往京城的路上,按日子算,应该快到了吧。"
"哎,说来是件痛苦的事。"胡知县仰天叹了长长一口气。
"莫非,莫非生什么意外了吗?"李勤惊讶得一时半会竟然说不出话来。
"是被劫走了,不过不是在牢里,而是在半路上。"
"还有这等事。。。。。。朝廷要犯,谁这么大的胆子。。。。。"李勤停下脚步,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
"说来也奇怪,劫走张桐的那伙人,始终不肯面目示人,也没有伤害我们衙门押送兄弟们的意思,他们的目标就是张桐。"胡知县也停下脚步了,心里疑惑说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别看李勤有些醉了,可是头脑还算是清醒,一个奇怪的念头从他的头脑中冒出来。
"怎么了,李老弟?"胡知县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没有,只是一个奇怪的想法在我头脑中冒出来,我自己现在也说不好。"李勤不愿继续往下说了。
"好吧,我也不能为难李老弟。"
他们往回走,李勤拉着胡知县在他住一宿,无论如何,胡知县都是拒绝不了,只有答应下来了。
押着张桐的大队人马一路向北走。
"特么的,想不到这队人好吃好喝地供着爷,生怕少了一根汗毛,老子就是死了,也是值得了。"张桐困在牢车里,一边暗暗的惊喜。
"不对,他们是怕我活不到京城,然后领不到重赏呢,真是见鬼了。"张桐情绪一转变,心里一万个骂娘。
前几天,知州杨大人早已飞哥传书给京城王爷。王爷看了字条后,称赞连连。
"你安排几个人,路上见机行事,确保那队人马安全到达京城。"
"什么那队人马?"仆人很是不解。
"照着安排就对了,别那么多的疑问!"
"是。。。。。。是。。。。。。"仆人怯怯地赶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