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壓制了發動,秦稚身上必然會遭到小幅度的反噬,雖然遠比不上真正的詛咒反噬的程度,但也不會讓秦稚太好過。
而白肆玉猜得也的確沒錯,不消五分鐘,他就聽到外面傭人在小聲議論說秦稚突然掉了一大片頭髮,活似鬼剃頭!
同時,一道劇烈的踹門聲驟然響起。
原本就從中間裂開幾道縫隙的房門被從外面狠狠踹開。
「砰——!」
一個身高腿長的青年穿著睡衣踹開門,臉色陰沉得如同滴墨。
在看到白肆玉好好地坐在床上的瞬間,他眼裡的不可置信一閃而過,隨即醞滿了風暴。
「是不是你幹了什麼?!」
「大。。。大哥,怎麼了?」
白肆玉認出眼前人,心裡竟莫名地突然湧上一股酸烈的疼痛和委屈,他努力壓下去這不該屬於自己的情緒,模仿著原本小肆玉怯懦的表情,白皙瘦削的小臉露出軟弱和茫然。
畢竟這邪咒主動權還握在秦家人背後的大師手裡,他在徹底解決身上這邪咒之前,不能貿然暴露任何馬腳。
「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你還有臉問什麼意思?!」
秦少言認定了是白肆玉做了什麼,儘管他並不覺得白肆玉有那個本事,當即三兩步走來,伸手就去抓白肆玉的頭髮。
曾經被秦少言抓住頭髮猛地砸在牆上頭破血流的記憶瘋狂襲來,白肆玉眸色一顫,一個翻身躍到床下,在秦少言沒反應過來之時右腳一蹬!
房間裡唯一一個凳子狠狠撞向秦少言的腿,秦少言整個人隨著慣性向前飛去,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吃屎。
「啊——秦肆玉,你找死!」
秦少言摔得眼冒金星,不敢相信這個怯懦自卑這麼多年一直努力討好他的廢物弟弟居然會反擊,整個人勃然大怒,更加認定了是「秦肆玉」做了什麼坑害了秦稚。
畢竟以往即便小稚遇到意外也總能逢凶化吉,同時秦肆玉就會接連倒霉,而這次小稚出了事情秦肆玉不但好好的,還這麼順利地反擊了他。
簡直不符合常理,且——
不可饒恕!!!
秦少言徹底發怒:「管家,帶人過來,快點!帶上鏈子!」
深藏在骨子裡的恐懼呼嘯而至,白肆玉一瞬間幾近僵硬。
每次犯錯都會被帶上鐵鏈像狗一樣栓在地下室三天三夜的記憶在腦海中肆虐,卻總被秦家美名曰「嚴罰出孝子」,白肆玉眼眶燒得通紅,恨不得現在就讓這些渣滓被詛咒反噬得死個透。
只可惜時機未到。
「大哥,為什麼要罰我,我什麼都沒有做,我沒有犯錯!為什麼又要罰我?!!」白肆玉捏出哭腔,面上露出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