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白肆玉放棄掙扎。
反正不是他的車咯。
可在上車的時候,他沒想到牧長燭也跟了上來,牧家人也傻了眼。
「長燭,你跟上去幹什麼?!」牧老爺子頓時著急道。
今日風大,這孩子從醫院兀自跑來就已經夠冒險了,怎麼還要跑去那麼遠的西郊!這來回折騰幾趟百分百又要生病!
「爸,我正好有事也要去一趟西郊,順路。」牧長燭隨口說。
「你有什麼事情要去西郊?!」牧老爺子著急得不行,這孩子不是胡鬧麼!
可他也知道自己這小兒子決定好的事情誰說也沒用,只好囑咐牧長燭身後的保鏢。
白肆玉想說些什麼,但剛對上牧長燭深灰色的瞳孔,就莫名想到了他不小心坐到人家懷裡的那個瞬間,頓時尷尬得眼神望天,不動了。
不料牧長燭反而開了口。
「白大師。」
「嗯?」白肆玉繃著臉看向他。
「這個好像是你帽子上的。」牧長燭抬起手,修長有力的手指間捏著一顆圓溜溜的紫色小塑料珠,赫然是白肆玉摔倒在牧長燭懷裡時,掉落在他身上的。
他為什麼不直接丟掉啊啊啊啊啊啊——
白肆玉尷尬得耳尖通紅。
「怎麼了,白大師?你不要了嗎?」
牧長燭又一臉正色地道。
白肆玉繃著臉支支吾吾:「啊,這個。。。。。。沒用了。」
啊啊啊他是不是故意的啊,他是不是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看著一襲月白色中式對襟襯衫、氣質猶如青竹松柏、眼神也格外自然正經的牧長燭,白肆玉又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你丟了吧。」
「嗯。」牧長燭果然沒再多問。
白肆玉鬆了口氣,也沒敢再多看牧長燭一眼,兩隻眼睛全都望向窗外,生怕牧長燭又說什麼塑料珠。
以至於完全錯過了,牧長燭那好整以暇的端正神態下,唇角掠過的一絲細不可查的弧度。
車開得很快,一路上幾乎沒有敢別車的,畢竟碰一下可不見得賠得起。
在來到中正區的時候,李德花也坐地鐵趕到了中正區,兩人終於匯合,李德花瞠目結舌戰戰兢兢地坐在這她想都不敢想的豪車裡,整個人哭都不敢哭了。
生怕鼻涕掉在這車座子上。
「阿姨,你別擔心。」白肆玉還以為李德花是因為過於擔憂以至於說不出話,向李德花要了根頭髮,又飛快打開自己裝著各種材料工具的小兜兜,從裡面掏出一張黃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