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擠成一團的臉頰肉,牧長燭眸底泛起隱隱笑意,下意識伸出了手,可在手指指尖馬上觸碰到白肆玉髮絲前,恍然夢醒般愣住了。
他的手指停滯在半空,又緩緩收回。
片刻後,牧長燭面色不改地將自己腿上的小毯子蓋在白肆玉的身上。
只是眸光里的東西深得讓人看不清。
白肆玉全無所覺。
他只是夢囈似的嘴巴動了動,一隻手抓住毛毯無意識地向上扯了扯,整張臉徹底埋入了那帶著牧長燭身上獨特的冷冽木香氣的小毯。
牧長燭一隻手落在毛毯邊緣。
「杜午,開穩一點,慢一點。」
「是,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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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肆玉一覺睡到了第二天。
等他在一片暖烘烘的熔金似的陽光中醒來時,整個人都斷拍了好幾秒。
他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才聚起焦來,認出這是牧長燭給他租的房子的臥室。。。。。。。
什麼,臥室?!
白肆玉一下子清醒了,連忙從床上爬起來。
長燭怎麼沒有喊他,他不會是被抱上來的吧!
白肆玉腦海里開始咕嘟嘟冒泡,趿拉著拖鞋就跑了出去,在衝進客廳的瞬間差點和正從廚房出來的杜午撞個滿懷。
「啊!」白肆玉嚇了一跳。
杜午也嚇一跳。
「杜午你怎麼在這兒?」「白大師你醒了?!」
杜午臉上露出喜色:「白大師你可醒了,你差點嚇死我們。」
「你們?」白肆玉腦袋緩緩轉動,這才看到正坐在客廳一邊笑意溫和地看著他的牧長燭。
白肆玉莫名耳朵尖一紅。
他剛剛是不是太不穩重了!
「肆玉。。。。。。我這麼喊你可以吧?」牧長燭開了口。
「唔。」白肆玉耳朵有點痒痒的。
感覺這樣是不是有點太親密了,畢竟以前師傅才這麼喊他,不過師傅是喊他小玉,太女孩子氣啦。
「行。」反正他都喊長燭了。
白肆玉決定給他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朋友一點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