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拿三包吧。」白肆玉從善如流,挑了兩大包肥牛卷和一大盒蝦滑。
「三包才八折麼,兩包有沒有折扣。」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從白肆玉身後響起,是個女人帶著她的小孩。
白肆玉只是轉身的時候隨意掃了一眼,正要邁走的腿就頓住了。
女人死氣沉沉灰敗頹郁的臉和小孩兒灰黑的印堂顯示兩個人的生機和運道明顯被動了手腳!
怪不得聲音有氣無力,再繼續被抽下去,用不了幾天怕是就要一命嗚呼。
「哎呀,是小張啊,得有一個星期沒看見你來了,怎麼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生病了?」
冷藏區的售貨阿姨和女人不算陌生,熟稔地寒暄起來。
「三包也很划算啊,你家人口不是挺多的嗎,看著多,但也就夠你們吃兩頓吧。」
張英搖搖頭。
「吃不了,家裡人最近都沒有什麼胃口,兩包有活動嗎,沒有的話我就買一包好了。」
「兩包九折。」售貨阿姨只好停止推銷,她看了張英的兒子一眼,還是又多說了一句,「你們娘倆都生病了?」
「沒有,就是害熱吃不下,而且我們小區對面不是開了一家酒館嗎,這些天晚上經常有喝醉的年輕人在那鬧騰,我們家在馬路邊上,隔音有點不好。」
張英低頭挑肥牛卷。
「哎,是有點吵,東民路那邊就是小酒館啊kTV啊之類的店多。」售貨阿姨附和,「有時候年輕人晚上就鬼哭狼嚎的,不過我們小區還好,不靠近馬路,不像你們那就挨那麼近。」
白肆玉拎著東西走時蹭了女人和小孩一下,女人抬頭看了白肆玉背影一眼,沒有在意。
白肆玉在收銀台把錢付了,便迅回家。
他把所有東西放進冰箱,就又拿起鑰匙下了樓。
白肆玉打車直奔四公里外的東民路。
剛進東民路的西路口,白肆玉臉色就隱隱嚴肅起來,他讓司機師傅在前面一百米外的一個小區門口停下,立刻就下了車。
白肆玉仰著臉看著小區東南角滔天的煞氣,一個抽人生運的邪陣明顯成型。
再看看門口的警衛。。。。。。
白肆玉轉身走到小區門口旁邊的一家燒烤店裡,讓老闆給他上幾串羊肉串烤雞翅,外加一瓶冰雪碧。
帶著打包好的燒烤,白肆玉走到小區保安亭旁邊,揚起甜甜的小臉兒。
「叔,我來找我同學玩,我能進來嗎?」
白肆玉將手上的東西遞過去。
「他過生日,我想給他個驚喜,我們都是在十八中上學的,你肯定見過他,老高一男孩兒,天天騎自行車上下學的,叔,我保證送完生日禮物很快就出來。」
保安大叔哪見過這麼「上道」還嘴甜的孩子,他眯了眯眼,接過白肆玉手裡的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