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一隊醫療人員沖了進來。
白肆玉不動聲色地避讓開,走到了門口。
「心肺復甦!」
「快!除顫儀準備!」
醫護人員已經查不到四人的心跳脈搏,面色大變,立刻開展了最後的搶救。
「白大師!」
邢傑去而復返,身後跟著熱淚盈眶、神采和之前判若兩人的彭正彭局長。
他已然恢復了往日的凜然之色,鄭重地握住了白肆玉的手。
「謝謝你救了我兒子,白大師,謝謝你救了我的兒子!」
「不用謝,你們聯繫異偵部了沒?」
「還沒有,其實一直以來很少有案子會涉及到異偵部,而且真的涉及了的話,一般也是對方主動聯繫我們,平常的普通警員甚至不知道國家有這個部門。」
彭局長說著,頓了頓。
「但是最近明顯感覺這類事件有增加,白大師,這。。。。。。」
他很想問白大師國內是不是有了什麼變動,可又覺得這可能有點涉及過多了,乾脆又閉上了嘴。
他這些年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知道太多並不是什麼好事。
白肆玉也蹙了蹙眉。
這時門內突然響起一陣呼聲,邢傑連忙沖了進去。
正看見一位年輕的女醫生喜極而泣。
「有心跳了,這個有心跳了!」
聽見那聲音,白肆玉眼神不禁微頓。
這真是既出乎意外,又有點在預料之中。
這幾人已經被獻祭了生壽,雖然因為彭程的原因陣法一直沒有達到百分百的完成度,但這四人的確是在薛心振搖響陣鈴之時就咽了氣。
他即便破了陣眼,讓薛心振被最大程度地反噬,讓他抽走的那些人的生壽重回歸,但死亡的身體很難重接納這原本的壽數。
所以他擊碎了手上的承命法珠,這珠子長燭也有一個,能收納牧長燭這個天妒之體四溢的紫金貴氣,兩珠相聯,有填補滋養他受損的命格之用。
他直覺這能幫助這些人增加被搶救回來的運氣和壽數回歸的可能性,但真的成功了也的確沒有想到。
幾分鐘後,這四人里有三個人恢復了心跳,被抬上了救護車,只有一人徹底死亡。
至於薛心振——
則早在獻祭陣法反噬的瞬間就徹底沒了氣息。
異偵部的人很快就趕到了,這次事件重大,是居安親自帶隊前來,若不是韓部長韓天師有任務,怕是也會前來一趟。
「五鬼納壽陣?!!」
看到臥室里還殘留的主陣法,居安也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