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盯了大半天的新闻就这么放过,他们又不甘心,于是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江逸看了眼面色惨白的我,随即调整了一个合适的姿势,并没有伸手系安全带。
“要换我开吗?”
我扫了一眼外面依然虎视眈眈的众人,心下没底。
“这能走吗?”
江逸气定神闲,从手套箱里又翻了翻,找出两块巧克力放在我手里。
“吃完这个,咱就可以走了。”
我原本没有什么吃的欲望,但见那些人用近乎仇视的眼神看我,骨子里那点叛逆涌上来。
故作闲适地接过巧克力放进嘴里,其实食不知味。
很快,人群里有人接了电话,脸色骤然变了,随即接二连三有人电话响了。
有人开始往外撤,走之前还面色不善地瞪我一眼。
江逸冷着脸,摇下车窗,冲外面守着的保镖吩咐道。
“看看谁不服,把人扣下。”
那几个保镖接收到指令,立刻往人群中走去。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狗仔们立刻作鸟兽散,毕竟谁也不想拿自己的人身安全开玩笑。
危机解除,强撑着的那口气散了。
我登时泄了力,软软靠在椅背上,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你刚刚给谁打了电话?”
江逸人脉广路子硬,但隔行如隔山,压热搜这种操作显然不是他的强项,所以他找的那人,势必不是寻常级别。
“自然是能管住他们的人。”他鄙视地瞄了下接二连三消失在车库口的那些人,“北市水太深了,这点喽啰也敢出来现眼。”
我心里不大得劲,就是他口中这帮喽啰刚刚把我困得死死的。
“得有人教教他们,在这个行业里,什么人能碰,什么人动不得。”他无意识地转动无名指的结婚戒指,“哪行都有规矩,他们老大没能教的,我不介意代劳。”
我知道要压下这件事势必需要动用些人脉,更郁闷的是,江逸这个人情终究是欠下了。
人已经走光了,连保镖也在江逸的授意下撤了。
“你要去哪儿?”我定了定神,“我叫小周来接你。”
“大周日的,别折腾小周了,捎我去医院吧。”
他见我一直杵着没动,偏头看我。
“不会是又想过河拆桥,让我下车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就是有这个想法也不能诉诸实践了,横竖就当是个免费司机好了。
刚好想起昨天的礼物还在医院,顺路去拿一趟吧,我也到了收拾细软,随时准备跑路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