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哥,昨日我差一点就与那泼妇打起来,父亲拦下了我,说,为商还是要服务至上,息事宁人。”
萧旬一脸愤恨的跟自己准姐夫抒心中的郁结。
凌越见萧旬一脸的不屑,眉眼微挑,笑问,“所为何事?”
“一位夫人对长姐的绣工挑三拣四,还说是仿照京中秀云阁,我不服,上前理论,明明是阿姐绣的给了秀云阁纹样的。”
萧旬脸上气鼓鼓的,满是恼怒。
现在想想还很生气,若不是当时萧婉儿拦着,他直接就将人轰走了,再不许这位粗鄙没眼识的踏入他长姐的铺子半步。
“你长姐怎么说?”凌越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反问道。
“长姐说,这正好证明自己的绣工好,纹样新,才有人认出秀云阁是她的手笔。”萧旬心中的气散了几分。
“没错,那为何又去问萧伯父?”这茶不错,回头跟婉儿要一些。
一旁的邱林看着自家老爷这般自在还有些不解,不是来送礼的?越来越有人味了。
“自然是想要给长姐出气,便问父亲,为商之隐忍,到底有没有用。”萧旬散下去的气,又鼓起了几分。
“哈哈,那自然,你长姐身为女子出门在外,自然要遭到很多非议的,你这样直接,会招来更多非议。”
凌越也跟父母长姐的态度一样,萧旬更郁闷了。
“凌大哥不是应该无条件的护着长姐吗?你这样的态度,叫我怎么放心将长姐交给你?”
萧旬突然从愤怒中清醒过来,凌大哥这态度不对,敬辞都没有说。
一旁的邱林见自家家主还是一脸闲适,看不下去了,“萧公子,家主说不可直接,但没说不可以间接,无人街角套麻袋。”
完全忘了他长姐回来时,如何带着一众护卫去街上打劫了。
最后还将这顶帽子,扣给了山匪。
萧旬双眼瞪大,还可以这样嘛?“可对方是夫人,小姐啊!”
“那萧公子便找粗使丫鬟去打!”此子不可教,邱林都急了。
凌越依旧淡淡的喝茶,完全为眼前小公子的急切而忧心,倒是一直是看向门外。
最近忙着京中的暗线排布,已经好几日不曾见过婉儿。
“明白了吗?不论男子还是女子,为商为人,最怕落人非议,只有两条路能叫那人闭嘴。”
凌越想想,还是不能叫自己这个笨蛋小舅子吃亏,于是细心解释。
“哪两条路?”萧旬熄了怒气安静坐下。
“第一,树立狠绝的形象在外,实力强横,无人敢惹,第二,诚信为本,灵活变通,用实力叫人闭嘴。”
站在顶峰,那些非议声,也传不到自己耳朵。
凌越抿口茶,继续道,“当然,若是遇到那蛮不讲理的,该打便打!”
他从来都不是讲道理那一挂的,他的商业帝国,都是用铁手腕打来的,但这并不适用于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