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曼吟听萧婉儿如此说,更加跃跃欲试,自己喜欢的事,就可以去做吗?
萧婉儿见她游移,便问,“曼吟可有心事?”
被萧婉儿看穿,她也不瞒着,“婉儿姐,我十分羡慕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家人还都支持你。”
她心中忐忑,怕说出来被人笑话,也害怕家人反对。
“你想做什么?”萧婉儿笑盈盈的问。
孙曼吟抬起头看着她,“我,我喜欢医术,想从药童学起,以后开个医馆,但是抛头露面,家父家母一定反对的。”
毕竟,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抛头露面?
萧婉儿皱眉,她知道家中长辈对家中子女,尤其女儿的教育,十分严苛也十分刻板,如她这般自在的,怕是少有。
那些在外做工的,都是大娘,婶子,或多是因着家中穷困,不得不抛头露面,做着低贱的活计,会被这些所谓的上流人士看不起。
人便成了下等人。
最明显的便是那些士农工商的等级思想,早已经根深蒂固。
萧婉儿未曾被这些想法桎梏,十年深宅虽然身体不自由,深自己的心是自由的,没有人告诉她外面什么都不可以做。
所以萧婉儿一直都觉着,只要出来,自己想做什么,还是可以的。
但现在,她终于现,她只是一个幸运儿,家中父母兄弟都宠着自己,任由自己做想做的事,他们在身边鼓励,在前面开路,在左右维护。
甚至凌越,从未对她这个未婚妻,做过任何的约束和制止。
萧婉儿觉着,自己是幸运的,但是以身入局,最大的问题就是家人和外面人的看法。
“曼吟,若是你想做,唯一要摒弃的就是家人和世人的看法,只要你不在意,便没什么可以阻止你。”
家中人可以商量,外人的看法,也不甚紧要,只要自己做的好,别人怎么说是他们的事。
孙曼吟愣愣的看着萧婉儿,“就,这么简单?”
她又问萧婉儿,如何说服家人?
“一开始,家母也不同意,但是我确实在外苦了十年,做不好这贵女,只想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叫自己能安定下来。”
萧婉儿给孙曼吟讲自己一年前怎么说服父母,但她没有说,自己众星捧月般的回归,以及晚上依旧会变成小猫的事。
家中对她给予万分的宽容,多是因为她神魂不稳,在外吃苦,未来的路会怎样依旧未知,所以,不如做些喜欢的事。
但长时间坐下来,家人现做的很好,慢慢开始欣赏,转而赞同。
“没想到,婉儿姐一开始也是顶着压力做的!”最后,孙曼吟总结一句。
“你选择一条路之初,甚至走了很久也会有人质疑和反对,但并不影响你继续走下去。”
孙曼吟双眼冒着星星,她不仅从萧婉儿这里学到了选择,也学到了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