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拿出钥匙准备打开库房大门。
“怎么回事,二顺子呢?”赵氏也觉奇怪,这是一件好差事,府中都是自家人,而且库房已经上锁,也不会有什么闪失,派二顺来,只是做个防备。
只是二顺人却不在?
“兴许是,去了茅房?”李嬷嬷解释,凌公子三日后来下聘,定然不会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的,一定不会的。
她陪着赵氏加入萧家,这二十余年,家宅一直十分平顺,管家下人都是老爷夫人看中人品好的人。
府中上下,相互尊重,相互信任,府中的库房,不应有事。
李嬷嬷安耐住心中不安的情绪,拿出钥匙开门的手一顿,现门锁上面有划痕。
“娘,李嬷嬷,又来给长姐添置嫁妆?”萧旬从门口走进来。
“啊,少爷!”李嬷嬷开门的手停下,等着萧旬走过来,少爷功夫了得,跟着一起,她心安一些。
“旬儿,你怎么来了?”赵氏刚刚心头一紧,转身见小儿子来打消了不安的念头,忘了刚刚那心底起来的一丝异样。
“我路过,听见李嬷嬷喊人,进来看看。”
萧旬边走边回应母亲和李嬷嬷,家中的下人一直很麻利,二顺是主屋伺候一年多的人,平时随叫随到,叫了好几声未见回应,他觉着不太对劲。
萧旬腿长步子也快,小跑几步就跑到母亲和李嬷嬷面前,笑嘻嘻道,“母亲与李嬷嬷来添置嫁妆,我也看看长姐的嫁妆。”
他满脸堆笑,快跑动的身体带动着长飘起,少年已经慢慢长成,变声期的男孩声音开始粗糙,但还未脱的稚嫩仍旧藏在语气里,叫人舒朗又安慰。
赵氏摸摸儿子的手臂,拎着他往回走,“好,那你帮娘来干活。”
赵氏想着多个人帮看着,更好办,旬儿知道长姐的喜好,能帮着看看。
李嬷嬷心中踏实了不少,转身去开门,钥匙转动,门锁应声掉落,上面有撬动的痕迹。
李嬷嬷心一惊,身后的赵氏和萧旬紧紧盯着李嬷嬷,她转身给了赵氏一个眼神,小声提醒,“夫人,门被撬过。”
赵氏警惕,萧旬的手已经放在腰间的短刀上。
他拉着李嬷嬷后退到自己身后,轻身走到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库房中动静。
萧旬回头对身后的母亲和李嬷嬷摇头,并无异动。
他慢慢推开门,屋中安静一片。
所有的嫁妆箱子堆积如山,上面贴着品类和编号的红纸封条。
一片寂静之后,萧旬嗅到一丝血腥气。
“母亲,李嬷嬷,去叫人!”萧旬将二人推出去,屋中有血腥气,外面的小厮不见了。
万一有人前来偷盗,但被小厮撞见,杀人灭口……
他不敢叫母亲犯险,自己小心在门口堵着,若是有人出来,他便正面相迎,若没有,还是叫人来了才放心。
“李嬷嬷,你快去叫人。”赵氏心中混乱,想不明白会生什么,但她不能将而自己自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