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初到这里时是受歧视的,别克坦佴国有严苛的种族姓氏歧视。在这个国家,几个尊贵的姓氏把握着国家最大的权力和绝大多数财富。普通姓氏劳碌生活,低贱姓氏如奴隶一样。
这些低贱的姓氏占着绝大多数人,几十年前也生过起义,被镇压后,当时的国王取消了低贱姓氏的奴隶地位。转而去俘虏其他国家和部落的人回来当奴隶。
至今与别克坦佴国打战,输了的国家的臣民、抢来的部族子民全都在别克坦佴国当奴隶,过着最低贱的生活,干着最劳累的活。
叶明能进来别克坦佴国做生意,是花了很多力气和金钱贿赂尊贵姓氏的贵族换来的。但是这些贵族高高在上的神态和强买强卖的架势,让李陆恨不得一刀宰了他们。
但是叶明笑着接受了,吃些亏硬是用货物打开别克坦佴国的贵族大门。他们只有留在这里,才能了解更多这个国家的信息,才有望把吃过的亏找补回来,才能给李延宁打听更多的消息。叶明做生意小亏过,但从不吃大亏。
他们在别克坦佴国的主城卖了不少东西,了解了国内的基本情况后,叶明和李陆才打道回府,紧赶慢赶才赶上李狻的婚礼。
现在李延宁在天理府再次组建商队出去别克坦佴国。这次依旧由叶明带队,夏得韬带着探子和士兵乔装成商人跟着一起去。
李延宁和华孟灏亲自送他们到了城门,这次他们带了更多的东西。李延峰在晖州的瓷窑终于能生产自己的瓷器,这次运了很多精美瓷器来天理府。叶明带上不少货出。
李延宁道:“舅舅,得韬,望北一定要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叶明拍拍外甥的肩膀道:“放心吧,行商我最在行了,等舅舅回来再一起喝酒。”
“好。”李延宁还是嘱咐夏得韬,“照顾好舅舅和自己。”
“嗯。”
叶明的商队出后,李延宁却突然有些心神不宁,以前从没有这样的感觉,料想是太担心舅舅和得韬此行的安全了。
华孟灏看他心不在焉,安慰道:“叶老板有勇有谋,经验丰富,得韬也是靠谱的人,你该放宽心的。”
“嗯,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娘求的平安福舅舅和得韬都带了三个,肯定能平安回来。”李延宁道。
叶明和夏得韬进入别克坦佴国后,并没有在主城多逗留,只留下几人和平民买卖货物以及了解主城路线。
肖望北的哥哥被卖到西部去,因此他们一路向西前去找人,带的货物很多,但最后几乎被贵族们强买强卖光了才到西部。
夏得韬都心疼叶家和李家带来的货物,卖的钱保本都不够。别克坦佴国的贵族简直比蚂蟥还吸血!
他们到了西部,这里环境倒是不错,有山有水,叶明他们找了许久也没找到肖望北的哥哥肖南归。
但货物已经卖完,也不能再南下,会被守城的士兵拦住。叶明只能花钱在当地买了一批货物,假装是运货回去售卖的行商。
他们换了一条路,特地绕远路回去,想再了解一下别克坦佴国的内部。他们一路走来,心情沉重。
在路经中部地区的煤矿厂,叶明为了减轻行走的负担,将从西部买来的货物拿出来售卖,价廉物美,吸引了一批平民来购买。
但是还没卖多久,便遭到了该地贵族的驱赶。叶明一行人只能收拾东西离开,顺道打听赶人的贵族是谁。
叶明依照打听到的消息来到该贵族的煤矿厂。这里有许多奴隶不分昼夜地挖煤。看着这些瘦骨嶙峋,伤痕累累,目光呆滞如同行尸走肉的奴隶,饶是见多识广的叶明也不忍心多看。
他们才在门口待了一会儿,煤矿厂里已经拖出了两个奴隶的尸体去烧掉。肖望北满眼的担忧和害怕,他的哥哥在哪里?纠结还在不在?
叶明来这里是想借着和贵族做生意,打听肖南归的消息。可是煤矿厂的主人非常傲慢,拒绝和叶明做生意,还粗鲁地把他们赶走。
叶明一行人在被驱赶的时候,与贵族的守卫生了小摩擦。争执间,肖望北耳尖地听到了两个曾经的小鱼岛岛民在叫他。他们曾经是他的小伙伴,只是如今被折磨地不成人样。
要不是他们看见肖望北,喊住了他,肖望北差点没认出来。看到两个半大的华朝孩子被折磨成这样,叶明和夏得韬都非常气愤。叶明更是花了高价才从贵族手里买下这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被领走时,煤矿厂上所有奴隶都露出了羡慕的神情,那期盼叶明也把他们买走的神情,让人不忍多看。
煤矿厂的管事见他们不干活,手里头的皮鞭呼呼地甩打下来。一时间,矿场上空飘荡的都是奴隶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惨叫声。
奴隶们的眼里从羡慕到麻木再到绝望,步履蹒跚地继续干着沉重的活儿。
夏得韬握紧了拳头,有朝一日他一定要亲自救出这些奴隶,让他们回家!他盯着贵族居住的地方,眼里是势在必行。
肖望北的两个小伙伴,一个叫小才,一个叫百山。小才比较瘦弱,正在生病,肖望北生怕他会撑不下去。夏得韬随身带着不少夏昉旭做的药丸。
小才吃过几次药,又吃饱肚子后,渐渐好转。肖望北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他的哥哥肖南归。
百山还真见过他。百山是半年前被转卖到这里的煤矿厂,之前在安士澳城的贵族那里,他见过肖南归。
肖南归很有本事,靠着烤肉手艺获得了老贵族的赏识,特调到厨房工作。之后他被卖了,不知道肖南归还在不在。
安士澳城就是别克坦佴国的中心,是国王所在的地区,相当于一个国家的都。肖南归居然在那里!叶明他们下一个目标正好是安士澳城。
他们一路买卖货物,这次是当地买货再运到别处转卖,赚个差价,所接触的都是普通百姓。
叶明现别克坦佴国的贵族有多富裕,百姓就有多贫穷。很多奴隶被折磨地奄奄一息,行将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