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借助主薄朱山麾下那名吏员克扣抚恤钱粮的事情,也是想趁机的敲打敲打一下主薄朱山,让他做事不要太过分。
桥县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县令张儒只身赴任,又想做出成绩,可以说困难重重。
刘志远这位刘府的少爷虽然没有身在官场,可是却也知道县里的关系错综复杂,县令张儒也是处处的受到掣肘。
刘志远正是因为看到了县令张儒的困境,所以这才不断的向县令张儒靠拢。
县令张儒需要外部力量的支持,而刘志远也是需要官府的背书,以好展立足。
因此当齐大力他们返回了刘府,将县令张儒给他们主持公道的事情讲述了一番后,刘志远脸上露出了笑意,毕竟这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毕竟事情闹的那么多,加之那么多的围观百姓,县令张儒想要维持自己清官大老爷的好名声,那就不会偏袒那名吏员的。
而那名吏员又是主薄手底下的人,主薄对县令张儒的命令一向都是阳奉阴违。
县令张儒借助这一次刘志远送上去的机会,趁机的敲打主薄,也在情理之中。
“少爷,我们这一次可是将主薄大人给得罪了,我看他的面色很不好看。”
看到刘志远一幅淡定神闲的模样,家丁队头齐大力则是满脸的担忧。
毕竟主薄可是县里的三号人物,现在得罪了他,要是以后主薄给他们穿小鞋的话,他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弟兄们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去剿匪,他们克扣我们的抚恤钱粮本就不占理,要回我们自己的东西而已。”刘志远开口道。
“你们跟着我那是对我的信任,我自然不能让你们吃亏,别说得罪一个小小的主薄,纵使天王老子来了,他们想克扣你们的钱粮,我也敢和他们叫板!”
听到刘志远的一番话后,家丁队头齐大力也是感觉到心底涌过了一阵暖流,跟着这样能够替属下考虑的少爷,简直就是他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过几日你带人去我们埋金银珠宝的地方将东西运回来,我再重赏你们。”
刘志远看着眼眶湿润的齐大力,开口吩咐道。
“是,少爷。”
刘志远他们侵吞了不少的钱粮,临走时虽然一把火烧了土匪寨子,可是那些侵吞的金银珠宝可是还埋藏在山里呢。
这一批金银珠宝仅仅白银就有四千多两,还有不少的黄金,珠宝饰。
对于刘志远他们而言,县里的那点阵亡抚恤还真看不上眼。
他这一次站出来要被克扣的那些钱粮,倒不是为了那一点点钱粮,而是想要告诉跟着他的那些家丁们一个道理。
那就是只要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刘志远,外人休想欺负他们,哪怕是克扣他们一点钱粮,他刘志远也会为他们出头。
无疑,刘志远这一次虽然得罪了主薄朱山,却是赢得了家丁们的敬重和追随。
毕竟一般的人谁又会为了几个家丁去得罪县里的三号人物呢,而刘志远却是桥县的独一份。
那些拿到足额抚恤的阵亡家丁家属对为他们出头的刘志远感恩戴德,那些活着的家丁无疑也更加死心塌地的跟着刘志远了,因为遇到这样一个敢为家丁出头的少爷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