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许沛菡学的是建筑设计,还是西式的建筑设计。
在这个一个就能毁了半座城的战乱年代,学建筑有什么卵用建的再快也不够打仗毁的度。
所以这个技能有等于无。
类似的争吵多了,两人之间的深情也就一点一点的被消磨掉了。
爱情,在面临着生存时,褪去了仙气,失去了颜色,败在了柴米油盐里面。
尤其是。
白芷还在后来给周念白套了麻袋,将他拖进巷子里狠狠的揍了一顿,打断了他的鼻梁骨,毁了他的容貌。
从此一个修眉俊目高鼻梁的帅小伙变成了一个低眉耸眼塌鼻梁的糟汉子。
许沛菡
对着这样一张脸,连最后一点的心动和期望也没了。
她想甩了周念白,回到家继续过她大小姐的生活。
但是当她好不容易支开周念白,独自一人回到许宅的时候,却现那里早就人去楼空。
许老爷子早就在战争打到上海滩的时候,带着家人远走避难去了。
没了靠山的许沛菡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看到了以前的未婚夫赵文昌乘着小汽车从她面前经过的时候眼前一亮,跑到了赵家的门口,想去和他重续前缘。
但是连赵家的大门都没进去。
后来更是被找到这里的周念白给拖了回去。
一对“真爱”,就这么成了怨偶。
白芷看到他们那里的时候,许沛菡已经从一个光鲜亮丽的娇小姐变成了一个粗糙黯淡的市井妇人。周念白也从一个俊朗潇洒的帅小伙变成了一个邋遢颓废的中年大叔。
至于他们之间至死不渝的爱情
呵,早就消失在生活的琐碎中和彼此的埋怨中了。
如此,也算因果相报,求仁得仁。
白芷关上了镜像,闭上眼睛休息了片刻,将脑中上个世界的记忆压缩在深处,才对o1o招手“进入下个任务吧。”
“嘘,嘘,嘘”
尖锐嘹亮的口哨声在寂静无声的黑夜里响起,惊醒了熟睡中的众人,却没有惊动栖息在树上的小鸟。
一只麻雀在树枝繁茂处侧了侧身,连眼睛都未睁开,又沉沉的陷入了梦乡。
真是的,隔三差五就要来这么一回,要不是呆在这里不会被里面的人随便捉住烤了吃,它才不受这个折磨呢。
一点都不让鸟安生
皎洁的月光下,昏黄的灯光中,隐在一片高大乔木后面的宿舍楼瞬间由一片漆黑变得灯火通明,鸦雀无声变得沸沸扬扬。
但仔细听的话,却现这些声音虽嘈杂却不慌乱,甚至还有种规律。
白芷在听见第一声哨声的时候就醒了过来,还没等接收剧情,这具身体就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
起身,穿衣,洗脸,刷牙,套装备。
一路小跑顺着楼梯下了四楼,到操场上集合,立定。
总共用了不到五分钟。
这效率,连她都佩服。
目光平视前方,双手贴在裤缝,身体像株小白杨似的站的笔直。
一个身着军绿短衫,面色黝黑,神情严肃的中年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双鹰眸里尽是凛冽锐利,“稍息,立正。”
声音也如同这个人一般浑厚,响亮,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一听就是习惯号施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