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么多年白家就只有白芷这么一个孩子。
想到这里,聂欢似乎有点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你是想让我做你的保镖”然后再成为你的心腹和助手,帮你撑起白家的家业
初来乍到,没彻底摸清白大小姐的性子和想法之前,聂欢给自己留了转圜的余地,没有将后面的话都说出来。
但没料到白芷的回答远远出了他的意外,以至于听到的时候太过惊讶,失态的张大了嘴不可置信的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让你成为我爹的弟子,我的师弟。”白芷不厌其烦的将她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但是,这有一个前提。”
“你要通过白家的考验。”
听到通过考验后才能吃到这块天上掉下的馅饼,聂欢的心踏实了几分,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声音飘忽的问,“考验是什么”
见人已经成功上套,白芷嘴角一勾,“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聂欢的神智仍旧沉浸在这个好消息中,没有完全回神,闻言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晕乎乎的拿起衣服,走到旁边的屋子换了上去。
等换好了衣服,吃完了午饭,用完了晚饭,和白芷一起蹲在一座假山的后面,看着因为深夜而无人的院子。
一阵风吹来,廊檐下的灯笼轻轻晃动,像是起伏的灯海,晃出了优美的波浪。
同时,也吹醒了他还有些迷糊胀的脑子。
“大小姐,我们”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只柔软光滑的小手给捂住了。
白芷另一只手竖起两根抵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示意他安静。
聂欢感受着嘴边传来的触感,觉得自己的脑子又有些晕乎了,屏住呼吸,慌乱的点了点头,等那只手离开后,才大口大口的喘气。
下一刻,就看见那个叫自己安静的女孩突然双眼亮,神情兴奋的小声道了句,“抓住了。”
聂欢
很快,他就知道女孩为什么那么高兴了。
因为原本安静的院子里陡然响起了无数的声音,无形的风刃疾行而过,尖锐的箭矢瞬间齐飞,密织的大网从天而降,细小流动的电流呲啦作响,伴随着一道气急败坏的骂声,“姓白的,你竟敢算计我”
聂欢闻声望去,原先平整的地面土屑横飞,飞石乱溅,在一道一闪而过的火系法术照耀下,露出了坑坑洼洼的地表。
院子中间站着一个穿着青袍的年轻男子,袖口衣襟处用金边勾着仙草的纹路,样貌文秀,看起来像是私塾里教书的秀才。
只是一张脸上狰狞扭曲,完全没有书生的文静和气。
他手里捏着两张符咒,明黄色的亮光形成了一个薄薄的罩子,将他牢牢的罩在了里面,挡住了外面的攻击。
只是,那亮光越来越暗,罩子也越来越薄,但攻击他的法术武器却丝毫未减。
“白术,你个小人。”丹师骂道,“抢了我的云叶草不说,还想杀人灭口,早知道我就该在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杀了你。”
“谁让你没有在见我第一面的时候杀了我呢”白术不以为意的道,他为人虽然厚道,却不是软懦可欺的性子,没有在第一时间杀了他,不过是想要找个更好的机会,一举灭了他白家,顺便接收白家的资产。
丹师本来就是烧钱的职业,白家的家底虽然在那些大门派和世家眼中连个蚊子腿都不如,但在一般的修士眼里,还是能搜刮出一点油水的。
既然本就存心不良,有何必再这个时候说的冠冕堂皇,大义凛然,好像他白家就是一个贪财好利无耻之极的小人,而他就是一个有理由,占公道的君子。
切,当谁不知道谁呢。
“姐夫,不要给他狡辩的机会,斩草除根。”白术对着主持大局的周觅道,看向丹师的目光一片冰凉,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丹师一接触到这样的目光,心中就暗叫了一声“不好”。今天恐怕是真的要栽在这里了。
但就让他这么束手就擒,引颈就戮那是不可能的。
丹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咬破手指,临空画符,与此同时,他的口中也高声念出了一段咒语,“沉冥大帝,九幽血魔,以血作引,燃我性命”
随着他的话语,鲜血在暗沉的空中缓缓的形成了一个诡异波谲的图案,透着强烈的不详。
“姐夫,不能让他将这个图案完成。”白术焦急的道,虽然不知道这个图案是什么,但是光听他念出的咒语就知道这不会是个什么好东西。
尤其是那个丹师在生命危急的时候整出来的东西,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危险。
“我知道。”周觅这个在大宗门待过的人又岂能不知,早在他念出第一句咒语的时候,他就已经符箓、掌法、暗器齐出,想要打断他的动作。
但因为有符箓的保护,攻击始终没能扰乱丹师分毫。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