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立刻打個視頻電話給他,很想立刻見到他,手指卻在最後頓住,江枝歌,堅持了那麼久,要功虧一簣嗎?不行,你要忍著,遲早有一天,他會忘了自己,自己也會忘了他。
他撫摸嘴角邊的傷口,上面傷口留下的疤痕還在,淡淡的卻無法忽視。
他笑了,嘴角抿著卻向下,是那麼苦澀……
顧語藍躺在床上等了好久,對話界面一直沒有動靜,知道他不會回復自己了。
這個執拗的傢伙,平時看著柔軟好捏,現在自己鑽進牛角尖卻怎麼也不肯出來。
顧語藍怕自己的激進會傷害他,會把他推得更遠,最終,顧語藍只能暴躁而壓抑的站在原地,等待他回來。
要,保持,冷靜……他這麼對自己說,好像發怒一樣,顧語藍摘下眼鏡,寒冷的天氣竟落下汗水,瞳孔里黑色的光幽幽的輝映著煙花。
顧語藍沒有收到江枝歌的年回復,卻接到了一個不之客的祝福,一個外國電話打進來,直言不諱:「顧先生,年快樂。「
「哪位?」
」久仰大名,鄙人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老闆想和您談一筆生意。」
顧語藍皺了皺眉,正打算掛掉電話。
「先別著急,我想您應該先知道我的來意,再決定要不要談這次合作,據我所知,您研究出了一種可以逆轉人體第二性向的藥,叫白鴿是嗎?您的哥哥在gear期間也是注射您的藥才得以在gear偽裝下去的,不錯吧。」
顧語藍眉頭越來越緊,這件事他還沒告訴過別人,除了與幾位業界前輩請教過實驗上的問題。
顧語藍冷道:「我沒有申請專利,你們老闆想要的話自己研究,其實也不難。」
「不難?哈哈……不愧是顧教授……實話說吧,我們公司專門成立了一支龐大的專業團隊,耗費多年心血也沒有真正稱心如意的研究出來。」
顧語藍冷漠的毫無興。
對方好像很高興:「沒有專利的話更好,可以省去很多麻煩呢,請您一定要認真考慮,並且最好的結果是到我們BR藥業來工作,魚不過塘不會肥哦……」
顧語藍眉宇覆上陰影:「BR?」
對方語氣頗有自豪:「不錯,是BR,法國乃至全球最頂尖的藥物集團,並且有最先進的實驗條件可以讓顧先生進行藥理研究,包括真正的人體臨床試驗……」
顧語藍神情複雜,久久之後掛斷電話,那邊疑惑的詢問也戛然而止。
BR……記憶中,母親曾經提起過這個藥業集團,卻總是伴隨著苦惱憂愁的神情。
顧青藍悠閒地坐在沙發上嗑瓜子,杜航卓給他發了條年簡訊,打斷了他的快樂。
「青藍,我在以前學校的操場上,希望你能來。」
顧青藍疑惑不解,杜航卓什麼時候也回國了。
學校其實離得很近,走十分鐘就到了,杜航卓正坐在輪椅上,操場燈火通明但卻只有他一個人,襯得有些孤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