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子叹了口气,看向四周,些许清气将重阳子腹部的伤口堵住,黑色的血液被重阳子逼出了体内。
重阳子一步返回到了沈拓的身边,拉起沈拓,再度御空离去。
“重阳子,真是麻烦。世子这份机缘,只得到了一半。”
待到重阳子远去之后,树林之中一株树木变化为一名青面獠牙的汉子,汉子的背后层层黑布将一件东西包裹,看其长短,倒是与沈拓丢失的脊骨长短一般无二。
烈日当空。玄天观内,重阳子突然出现在了沈拓的面前,一身短打的衣衫,如同田间的农夫。
沈拓回到玄天观已经足足十日,玄天观的生活如同沈拓想象中的一般无趣,失去了道基无法修炼的他甚至连用打坐打时间都做不到了。
玄天观的功法讲究修心,玄天观内,沈拓的几名师兄都在观外云游,整整十个日夜,玄天观内都只有沈拓和重阳子二人。
“老不羞,你又去偷看女香客了吧!”
沈拓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重阳子,看着他脸上的红印,没好气的说道。
“小混蛋莫要胡言,贫道岂会干那些事!”
重阳子伸手点了点沈拓的额头,全无半幅观外时的高人模样。
“老不羞便是老不羞,我还不了解你?”
沈拓摇了摇头,转过了身去,十日的相处,沈拓和重阳子已经越的熟悉,他们相处的模式也越来越像沈拓的记忆之中。
“让你莫要胡言,对了,今天晚些帮我把道袍洗了,三日之后记得做早课,有些道门的老牛鼻子要来观中。”
眼见沈拓转身,重阳子伸手将沈拓转了过来。
“比你还老?”
沈拓看了看重阳子那一头华。
“贫道今年二百有七,那些老牛鼻子最少也应该有三四百岁了吧。”
重阳子捋了捋胡须。
“这么大的年龄了,还东跑西跑?”
沈拓面露异色。
“那日我总归是从罗天大醮上跑了,他们总得说道说道。他们一个个老是老了些,身子骨可都还硬朗着呢,赖不着咱。”
重阳子摆了摆手。
“可会有麻烦?”
一听此事与自己有关,沈拓忍不住问道。
“不能把,我也这么一大把年纪了,难道他们还能让我面壁?其他你莫管,他们那些老牛鼻子我自会应付,你只管帮我把衣服写得干净些,早课做的认真些便是。”
重阳子说罢,像是站得累了,径直坐在了地上。
重阳子都已经坐下,沈拓自然不好站着,他弯了弯身子,就要席地而坐。
可刚一动,沈拓的眼前便一黑。
脊背一弯,整个人软倒了下去。
“小混蛋,不洗便不洗,莫要给我装!”
重阳子没好气的看向沈拓,眼见沈拓的面色铁青,这才伸手摸向了沈拓的手臂。
探得沈拓的脉象杂乱,重阳子立刻便将清气覆于眼上,看向沈拓的一刻,他内力那由阴气组成的脊骨比起十日之前小了大半。
之前尚且无比强大的阴气此刻比起眉心那赤丹散的阳气还要弱小了许多。本已平衡的阴阳之气失去了平衡,那阴气的脊骨便再难支撑沈拓的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