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吉文森特眯了眯眸,掐起虞柔的下巴,“我跟你说过,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如果非要把自己牵扯进我跟靳家的事,跟靳家一起站在我的对立面,我会毫不犹豫的弄死你,阿琴的面子都不管用。”
他气场太强了,压得虞柔遍体生寒,不敢呼吸。
可是,什么事都一直被蒙在鼓里,她会不死心。
他的手指因为常年碰枪而长着厚茧,捏着她的下巴硌着有些疼,浑身的冷骇气息笼罩着她。
“你既然这么想要这个孩子,那好,我给你一个选择,剩下的半支解药剂和保住这个孩子,你选。”
虞柔震惊的看着他,看到他嘴角的残忍笑意,心里愈冷寒。
“我不喜欢做选择题。”
“这个选择题必须选,你体弱,侥幸怀上也很难生下来,得一直开各种保胎药,对你对孩子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是要保住靳承川的命,还是保住这个还没成型的孩子,应该很好选吧?”
“……”
正因为难以怀上,所以这次能中招,她就像抽中奖一样高兴。
靳承川想给小奶糕添个妹妹,孙雅秋天天盼着帮她带二胎,这个孩子的到来,他们应该都会很高兴。
她不做选择题,她全都要。
内心坚定选择的同时,情绪反而冷静下来。
靳玉执说过,裴吉文森特吃软不吃硬,跟他硬刚到底只会吃亏。
“公爵大人,您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呢。”
思路清晰了,她的眼圈说红就红,晶莹的泪珠随之滑落脸颊,衬得那双美眸清澈破碎,我见犹怜。
“是你在逼我,屡次试探我的底线。”
裴吉文森特咬牙切齿的说着,手背上猝不及防的滴了虞柔的眼泪。
那泪滚烫极了,激得他心口一怜,原本凶狠的眉眼柔和了几分,下意识用指腹替她擦了擦眼泪,“你跟阿琴年轻的时候真的很像,一哭起来,就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负,可明明是你惹我生气。”
听他再度说起母亲,虞柔越伤感起来,“回处,青楼缥缈,朱箔重深……归来看,文君未老,相对抚鸣琴。公爵大人,当年我妈妈一定非常……”
裴吉文森特眼里绽出一抹惊喜,打断她的话,“你怎么会知道这诗?阿琴跟你提起过我?”
“……”
她愣住了。
妈妈从来没提过裴吉文森特,她以前压根不知道妈妈除了尹明德,还有一个初恋。
念这诗,也只是觉得这诗的意境和心境,比较适合用来形容妈妈,而且又带裴吉文森特的‘文’字和妈妈的‘琴’字。
她以为裴吉文森特听不懂,可以任由她根据一句诗吹得天花乱坠,狂打感情牌。
没想到随口一句诗,还歪打正着,似乎是妈妈跟裴吉文森特之间的……情诗?
她趁势道:“是,妈妈病中时常念起这句诗,起初我以为是念叨尹明德的,现在想想,这么多年了,妈妈心里应该从未忘记过公爵大人。”
裴吉文森特脸上的薄情褪去,收回了钳制她下巴的手,深沉的脸庞难得露出一丝复杂之色。
“她果然一直都在怨我……”
喜欢嫁人?靳爷亲手撕了她的白婚纱请大家收藏:dududu嫁人?靳爷亲手撕了她的白婚纱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