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血,落在洁白的雪面上,格外鲜艳醒目。
裴吉文森特最爱看自恃高洁清隽的人,在他面前破碎凄惨的样子,心里勉强舒畅了点。
他将高尔夫球杆递给泰德,取来黑雪茄,吸上两口,怒气似乎又消散了些。
“靳玉执,你认识我至少十年了,见惯了我揍别人,还是第一次被我揍吧?”
他缓缓蹲身,皮手套轻拍靳玉执苍白的脸,一副痛心疾的样子,“我对你不好吗?”
“你知道我不少秘密,我却没有想过杀你灭口,我帮你查母亲的冤死,帮你抢靳家掌权,帮你找素未谋面的妹妹,甚至想把最疼爱的三女儿嫁给你,让公爵府成为你永远的靠山,我做得还不够多?”
哪里是‘帮’,裴吉文森特做的任何事,都是要收取利息的,若没有利益,根本不会出手。
但,从一开始决定与虎谋皮开始,靳玉执就知道迟早要被老虎扑咬。
他咽下嘴里的血腥气,吃力的答:“公爵大人恨透了靳家人,唯独对我极好。”
“我对你好,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裴吉文森特一把掐住靳玉执的下颌,咬牙切齿:“之前你偷偷把虞柔的孩子藏起来养,生怕我弄死他,结果弄丢了孩子,让那孩子阴差阳错的被靳承川养了,这事我没跟你计较,你不让我对孩子下手,我如你所愿的收手了,但你还在骗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
“我不明白公爵大人的意思,我骗了什么?”
他捏靳玉执下颌的手越用力,“你造假虞柔的检查单,骗我说她不孕。这次她肠胃炎复,我出于对你的信任,才让你为她看病,你却隐瞒她怀孕的事,居心不良,实在可恨。”
话到末尾,他用力甩开靳玉执的脸,心头的怒火再次肆意燃烧,他起身,从泰德手里重新拿起高尔夫球杆。
靳玉执俊眉拧得死紧,在他又一次挥动球杆时,狐疑开口:“阿柔怀孕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靳承川的,还是……您的?”
裴吉文森特执球杆的手一顿,冷冷审视他,似是想从他的表情里,捕捉到说谎的痕迹。
“你最好不要撒这种拙劣的谎,演出一副你不知情的样子。”
靳玉执半举左手誓:“我是真的不知情。”
裴吉文森特默了默,高高在上的睥睨他,“给她开孕妇可用的温和药品,而且你中西医都学过,不管是把脉,还是以仪器检查都很精通,你会不知情?”
靳玉执支起身子,坐在雪地里,仰着头辩解:“是药三分毒,尤其是西药,大多都有不少副作用,阿柔身子弱,精神不济、食欲不振是常态,副作用大的药,会加重她的身体负担,所以我一直以来,都是给她用最温和最好的药调理身体,公爵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查我以前给她开的药单,”
“而且,孕期会出现不少妊娠反应,阿柔若是真的怀孕,迟早都瞒不住你,我又不蠢,何必给自己遭来这一次祸端。”
“再说了,我对阿柔的身体情况很了解,上次检查,我一看就知道她是肠胃炎犯了,我没有听脉,也没有做其他检查,我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我是真的冤枉。”
裴吉文森特不说话了,半信半疑,侧目盯了泰德一眼。
泰德会意,立刻拿出手机,快送消息,找人去查。
“就算这次虞柔怀孕的事冤了你,你造假她的检查单,谎称她不孕的事,总是真的。”
这件事上,靳玉执没有遮掩:“我承认,我有私心,她难产那年,那样的孤苦可怜,我实在不忍心,为了公爵大人能更乐意收留她,给她更多疼爱怜惜,我谎称了她不孕。”
“你怎么知道她如果不孕,我就会更怜惜她?”
裴吉文森特警惕眯眸,泄出一丝冷冽杀意,“靳玉执,你到底还知道我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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