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欣横眉冷对:“笑了,没阉过的猪谁吃?”
一个月后,冰岛。
经过一周的小组赛,JLd的小组赛积分目前稳居第二,其上是函国战队Zu,也就是宋延镇的娘家,Zu在函国有着近乎统治般的地位,在林芋横空出世之前,甚至连同函国另一支战队QTc一同制霸世界赛四个赛季。
函国地小物薄,这类第三产业倒展得很完备,体系好流程细,比国内很多管理混乱的私企似的小破战队强多了,不过,几年前由于高层内斗和某些政治问题,Zu也受到了波及,恰逢林芋强势崛起,整个产业都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近年才培养出一个小林芋打打擂台。
在冰岛的大部分时间都挺无聊的,除了打比赛打训练赛,附近溜达溜达还不敢跑太远,十月份天气也不算非常冷,基本在零到十度之间,降雨比较多,第一周他们肆意玩耍,大吃大嚼本地好菜,但第二周开始,陈青蓝和谢葭的日常就变成了穿着防水面料羽绒服去逛亚和找中餐吃,这事并不简单,一百多块的米线和四十多块的蚝油曾一度让他们陷入感情危机。
陈青蓝被汇率深深地伤害到了,而谢葭则惨遭浴室里气味难闻的硫磺味热水痛殴,在洗臭水澡和变成臭男人之间纠结了半宿,陈青蓝半夜迷迷糊糊听到水声,最后床上又挤上个人,温存地亲了他额头一口,随即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会再来这个地方”。
许嘉欣就对温泉水很满意,这玩意治好了她背上的陈年老痘。
总之,陈青蓝一边拎着两罐从Vh手下搜刮来的老干妈,一边痛骂许嘉欣的冷嘲热讽影响了他把湘x小馆整个搬来的计划,最后看看哥的脸色,犹豫着问:“哥你今天洗澡吗?”
铁打的洁癖男人也经不住臭鸡蛋般的气味,谢葭脸色微变,他也很是犹豫:“我。。。”
要说特地去弄点水洗澡,以他的频率又太麻烦了,浪费金钱不说,也挺影响睡眠时间的。
所以陈青蓝没安慰他,只是盯着他的脸,特别稀奇地说了一句:“哥你最近皮肤好好啊,磨皮了一样。”
这他知道,陈青蓝最近动手动脚的频率直线上升,谢葭揽镜自顾也觉得细腻了一些,甚至陈青蓝的脸蛋摸起来手感也更好了,这人脸颊本来就肉,现在又软又肉,简直是至臻皮肤。
大概这就是臭鸡蛋味热水的福报吧,其实闻多了就习惯了,而且陈青蓝也不嫌弃他臭,反而经常色心大起。
所以迟疑着迟疑着,谢葭还是迅把自己洗干净,擦着头清清爽爽地走出来,让陈青蓝给他吹头。
这当然不是谢葭第一次出国,也不是他第一次面对旅行难题,很多事情完全可以忍受一下,其实不值得一直担忧抱怨。
而且他们两个之间,陈青蓝才是那个对外语一窍不通的人,可这两天都是他在安抚谢葭。
但,如果让陈青蓝来看,他就不觉得他哥在无休无止的担忧抱怨。
他觉得谢葭在撒娇。
冰岛秋季日照时间短一些,而且中国选手里外语流利的也少,大部分人这段时间都过得深居简出,Vh那群人为了缓解无聊,这段时间找姐妹战队组了好几次深夜牌局,齐小茗甚至教会了他们四川麻将之血战到底,宋延镇意外胡了一次之后整个人都栽了进去,现在做梦都在想着天胡。
在这样的条件下,为了满足他的口腹之欲,谢葭愿意顶着不太舒服的室外环境带他出去,不嫌弃他小家子气,耐心地等待被汇率击溃的他冷静下来,跟店员服务员酒店工作人员各种沟通,然后拎着大包小包回来给他煮火锅吃,就这样根本不娇气的人,因为洗澡水有味道就一直不高兴。
真的好可爱哦。
陈青蓝脸上不显,其实已经色心大起。
灯光微黄,暖风阵阵,穿过自己的头他的手,谢葭觉得很温馨,在亲密关系上,他不是一个喜欢主动索取太多的人,但是陈青蓝的喜欢特别直白,要抱在一起,要亲亲,要不停地夸奖,这种持续的积极反馈是谢葭从来没体验过的。
所以他沉溺着想,要不要说一些好听的话呢,或者非常真诚深入地谈心,有些人连对稍微好点的朋友都掏心掏肺,更何况他们两个这样的关系。
他这样想着,觉察到对方自头顶往下的手,理所应该是来摸脸的,真是温情脉脉,他于是语气非常柔和而突兀地说道:“之前。。。我妈妈说想见你一面。”
话音未落,那只手已经涩情地游进了他的领口,温情地僵在了他胸肌上。
两分钟后,陈青蓝斜坐在床上,心如死灰地靠着他哥的胸肌听完了上一辈的爱恨情仇。
总的来说,就是千金大小姐被比自己大七八岁略有姿色的企业家勾走,被迫早早生育从而失去健康和事业,沦为没有尊严的金丝雀,倒霉半辈子的故事。
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但毕竟这是人家的母父,陈青蓝不知道说什么,最后选择了:“这他。。。最好有苦衷。”
谢葭没怎么看过言情小说,他也从没听说过诱骗苔丝的德伯少爷有什么苦衷,“苦衷?”
陈青蓝硬着头皮:“呃。。。比如说他觉得自己之前落魄,觉得在阿姨面前永远抬不起头啊,什么的,或者有白月光找替身,或者误以为白月光被阿姨所害什么的,后来误会解除他又一步一叩淋雨吐血酗酒求阿姨回来。”
为什么陈青蓝总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谢葭微微冷笑了一下,当然是对他的生理父亲,“前者有可能,后者。。。哪怕有这种事,我也不相信他能真的爱某个人。”
谢坤当然不是一个模版一样的坏父亲,他曾经表现得非常好,他在外奔波一天,回到家后享用妻子烹调的美餐,在儿子面前亲吻她绯红的脸颊,教导谢葭要怎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