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葭洗完澡出来,陈青蓝正侧躺在床上玩手机。
他擦擦头,“这样玩手机容易近视,两只眼睛度数还不一样。”
陈青蓝敷衍地嗯了一声:“马上就睡了。”
谢葭:“你头不吹吗,就这样睡会头疼。”
漂过的头吹干太累了,陈青蓝实在懒得。
跟他爸似的,陈青蓝扑腾了一下:“起不来了,我被被子吞噬了,放弃我吧,队长,去外面找支援,你一定要活着啊。”
谢葭无语片刻,干脆捉他的手,一把把人拽起来:“起来,把头吹了再睡。”
年纪轻轻非要给自己添点病,得个口腔溃疡都要扣字哭诉,到时候偏头痛还不得整夜哭嚎。
陈青蓝懒得举,谢葭就捏着他的肩膀,时不时把人转一下,像手动旋转烘烤一只烤鸭。
烤鸭玩了一会儿手机,突然说:“好了哥,我想开了,真的,姓在哪里,孩子就属于哪里,公主就是公主,公主需要的是我们战队共同的爱,我要用公主拴住所有人的心,让他们一想到会失去服侍公主的机会就痛哭流涕。”
他露出深谋远虑的成功微笑,“对,这样公主就成为了我统治战队的政治工具,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她注定是个要继承偌大家业的皇甫小咪,绝不能像那些平庸贫穷的小猫一样一味地沉溺于那什么乐,应该早点培养政治嗅觉。”
谢葭根本不知道怎么接上这句屁话,“奶头乐。”
“啊对,就是这个,”陈青蓝接着装逼微笑,双手抱胸昂阔步,“她现在或许会恨我,但等她四岁的时候,她就会感谢爸比给她留下的宝贵财富。”
谢葭一把摁住他的肩膀,戳穿他的伪装:“吹干再走。”
皇甫青蓝最终只是像个潦草小狗一样被肆虐的吹风机烘干头毛。
平躺在床上酝酿睡意时,谢葭思索片刻,还是说道:“猫,还是做猫比较幸福。”
“跟谁姓没关系,但毕竟只是猫。。。”
没等到潦草资本家回话,顿了顿,他像个有些担忧的慈父,又开口:“别对她有那么多期待。。。猫的脑子很小,做不了那么多事。”
等了半天,那头多少有点荧光的白毛耷拉在枕头上,拖出绵长的一声。
“知道了孩子爸。”
但猫,并没有成为所谓的皇甫小咪,也没有成为沉溺奶头乐的小废咪。
齐小茗翌日起床,看了眼表,挠了挠头,按部就班地下楼找冰箱,喝第一口橙汁的时候,她把杯子底举过鼻尖时顺带张望了一下周围。
没人,不对劲。
这个点应该是那两头猪刨穿冰箱的时候,怎么会没人。
出于谨慎考虑,她放下喝了半杯的橙汁,给苏子邈了条消息。
苏子邈回消息非常快,这很不寻常,她平时赖床赖到闭着眼睛吃饭上工位。
喵喵:醒啦,饭在锅里,吃完来训练室呗
齐小茗稍微放下了心,说明昨晚不是有人趁她醉酒闯进来屠了战队一十三口。
她极解决午饭,推开训练室门的时候还在思考昨晚上生了什么。
结果迎面就看见苏子邈抱着坨抹布,对着那团抹布夹着嗓子说话:“小宝的眼睛好大啊,耳朵也好大好可爱啊。”
啥,抹布有眼睛?
没等她反应过来,许嘉欣就噌地跳起来:“妈咪来了,癫公,我看你还能如何分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