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柏川心裡再氣也犯不著為了一個陳雲州跟他翻臉。
齊項明理了理身上華貴的紫色袍子,將袖口撣平,微笑著說:「走,齊虎,隨為父走一趟。」
「好嘞。」齊虎吩咐下面的人備車。
這一對鮮出爐的父子心情大好地去了知府衙門。
一進衙門,齊項明便看到楊柏川眉頭緊鎖的樣子,看到他,楊柏川的眉心直接皺成了個「川」字,似乎是更頭痛了。
齊項明有些得意,現在就開始頭痛了,這才哪到哪兒?
楊柏川到了慶川,他也沒為難過對方,本以為大家能相安無事,彼此井水不犯河水,誰知楊柏川如此不做人,竟趁著他出城的時候派人弄死了他的兒子。
這筆帳他遲早要跟楊柏川算。
齊項明眼底閃過一抹陰狠,面上卻客氣有禮:「下官見過楊大人,不知楊大人喚下官過來所謂何事?下官觀大人面色不大好,莫不是遇到了什麼難處?」
楊柏川皺眉看了齊項明一眼,嚅了嚅唇,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這副表現落入齊項明眼中,越發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測。
他心裡暢快,面上卻是一副為楊柏川分憂解難的模樣:「楊大人,你我共事一場,有事但說無妨。」
楊柏川輕嘆了一聲:「齊大人隨我來。」
他將齊項明領到了衙門一側的殮房,這是衙門暫時放屍體的地方。
齊項明站在門口便看到裡面放置著一具用白布蓋著的屍體。雖然春天氣溫比較低,但屍體上還是隱隱散發出一股很難聞的味道,顯然,這具屍體的主人應該已經死了有三四日了,剛好跟陳雲州返回廬陽的時間對得上。
難怪楊柏川一副臉色難看的樣子。
齊項明心裡興奮,面上卻虛偽地說:「楊大人節哀順變。陳大人這命不好啊,本來是才高八斗的大才子,卻被發配到咱們這荒僻的地方,如今又不幸遭此橫禍,實在是天妒英才。」
一副痛心疾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躺的是他的至親。
楊柏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齊大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齊項明腦子裡一片亢奮,沒聽出楊柏川的詫異,假惺惺地擦了擦眼角:「下官知道大人傷心,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沒什麼坎兒是過不去的。對了,今日我收了個乾兒子,還沒介紹給大人認識呢,齊虎,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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