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驰进门后,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同,他掀开6时川的被子,拽住6时川的脚踝抬高,替6时川将小腿肚那处的纱布解开,他察看了下伤势,又熟稔地替6时川换了药,重新用纱布一圈圈缠起来,整个过程里,迅又熟练,没有一句多的废话。看着迟驰的表情,6时川就知道迟驰是答应了,索性踢了踢迟驰的侧腰。
迟驰却显得有些无动于衷,他将6时川的腿轻轻放下,然后抬手给6时川盖上被子,替他将被子掖好时,被6时川冷不丁的抬头,准确捕捉了嘴唇。6时川手钩住迟驰的脖颈,有些吃力地吻在迟驰的唇上,他闭着眼,强行挤进迟驰的口腔内,唇舌纠缠。
直到6时川的手不安分地摸上迟驰的腰,迟驰才彻彻底底抱住6时川的背脊,打开被子,不容拒绝地将6时川掉了个位置,避免压着他的腿。6时川这短时间,上衣基本都是穿的睡衣,因为小腿上伤口比较深且长,躺在床上是不穿裤子的,彼时被迟驰一扯,彻底掉了个干净。
“就一次。”迟驰摸摸6时川的头,抬手将6时川那条受伤的腿往旁边拨开。
6时川也管不得什么一次两次三次,俯身去亲迟驰,手指主动钻进迟驰的指缝间。
或许是因为迟驰怕6时川的伤口再次裂开,这次的动作很轻,不像往常,他托着6时川,6时川整个人大半的重量都压在迟驰身上。6时川被迫只能微微仰着头,背后没有可以贴紧的东西,整个人都不受控的摇摇晃晃。
6时川被汗浸湿额头,他剧烈呼吸着凑近迟驰,唇部率先触及到迟驰的肌肤轻轻亲了下,紧接着就是毫不客气的一咬。迟驰的锁骨上赫然出现出一个牙印,他抱着6时川腾不出手,只能无奈笑笑,胸口随着笑声剧烈起伏着,伴随着加重的呼吸。
“小狗啊。”迟驰哼笑,拍拍他的屁股,“你抱紧,别摔了。”
6时川听话照做,只见迟驰对着房间里的投影仪捣鼓了半天,最后闪现出来的画面让6时川不受控的脸皮一热,房间里的监控忘记拆掉了,迟驰直接调出来了。
投影仪上现在赫然是6时川和迟驰紧紧抱着的身影,6时川莫名觉得有些尴尬:“关掉吧。”
“不想。”迟驰拒绝了他的申请。
迟驰再次抱紧他,将人抵在门口的墙壁上。
6时川正被撞得神志不清,连带着耳朵里都是些许不受控的嗡嗡鸣声,忽然听见轻快的脚步声,正飞奔着在楼道里狂奔。6时川大脑有些反应迟缓,两眼里含着湿气看向迟驰。
迟驰也是一愣,道:“6渝好像上来了,他怎么这么快。”
听见6渝这两个字,6时川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可迟驰动作没停,两个人又正好在兴头上。紧接着,6时川听见6渝敲响了迟驰的房间门,大喊了一声我做好啦,没有人理会6渝。6时川强行压着唇边的呻吟,紧张得冒汗,又听见6渝把迟驰的房门打开又关上。
“咚咚咚哥哥!迟哥哥在你这里吗?”6渝脆脆的声音在6时川耳朵里就像是炸弹,6时川对上迟驰的眼神,整个人憋得难受,见迟驰的眼神示意他说自己不在,努力找回自己的声线,脑袋糊着浆糊一样迷迷瞪瞪回答。
“他不在……等会儿回来,你下楼等吧。”
“噢,哥哥你今天身体好点了吗?”6渝抬手压了压门锁,现门被反锁上了。
6时川:“哥哥现在要休息,你一会再来。”
6渝也是个没心眼的,答应下来后就又欢快地扑腾着下楼,迟驰掐了掐6时川陡然放松下来的脸,6时川跟被抽干一样,长长吐出一口气。
“哥哥。”迟驰又捏捏他,被6时川无力瞪了一眼。
“哥哥,我想嫁给你,怎么办。”迟驰附身贴近他,说话时,携带着温热的吐息打在6时川的肩颈上,他缱绻地亲了亲6时川的肩头。
彼时刚从紧张氛围里脱离出来的6时川,听见这句无厘头的称谓和无厘头的话时,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一愣。
“别拿我寻开心……”6时川轻声道。
迟驰却很认真,“没有开玩笑。”
6时川不作声的沉默了一瞬,咧开嘴角笑道:“好啊。”
第67章愿不愿意就够了
蔡邦平还未痊愈出院,就被一则重磅消息砸得晕头转向,他手下的公司因为账务不明被法院查封,身上的所有资产全部都被冻结。这还是付医院的账时被人告知的,蔡邦平手机里存的电话没有一个能打通,所谓落水狗大概也不过如此,只是寻常的落水狗在落魄时多多少少还能有他人可以接济救助,而蔡邦平不是那种会在平日里积累人缘的人,甚至可以说是烂到极点。
他躺在病床上连着打了数通电话,没有一通是通的,最后他抱着歹毒的怨念打电话给了迟骁,令他意外的是,迟骁接通了他的电话,听完了他一通怒骂,最后只给了一句帮他付医药费,就匆匆挂断。迟骁这人一直和他绑在一条船上,当年迟家的生意倒台,蔡邦平他爸也出了不少力,为的就是把迟若昭手里的资源吞噬过来,后面这几年也一直防着人东山再起,蔡邦平盯上了迟驰,他爸则防着迟若昭。当初迟骁找上门来提出合作,一家小企业被蔡邦平逐渐喂大,现在为了逃开蔡家的横祸,决定断尾求生,虽然是在情理之中,但蔡邦平还是有种想杀了迟骁的心。
几万块的医药费只是江河湖海中的一滴,迟骁一副恩赐的态度,可明明迟骁才是吃了蔡家软饭的那一个。蔡邦平恨不得现在从病床上跳下去宰了迟骁,他父母身体早就已经不行了,现在整个蔡家都靠着当时他爸妈经营留下的团队运行,他只是个挂牌的,虽然比起普通人来说是略懂些生意上的技巧和手段,可和真正的生意人比起来就有些不够看。
眼下都毁在他手上,蔡邦平气得想干脆把输液管给拔了。当时他一直按兵不动,是因为知道6时川手里拿着他的证据,一直没有作,只是等待时机。蔡邦平想要在6时川动手的时候再动手,把那些东西拿回来再一一销毁,可没想过裴昼真的会管那么宽。6时川势单力薄,在江市有头有脸,大家都认为有很大一部分裴昼的功劳,可归根结底,两个人就算有共同利益,也比不上蔡氏给裴昼开的条件高。
裴昼最看中钱,比任何人都看中钱,6时川对于他来说只是这个阶段可以同行的人,不像什么兄弟那么情义无价,可裴昼这次偏偏就大动干戈地来收拾他。蔡邦平其实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