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阿姐,咱们去放河灯吧!”瑾行拉着瑾音的袖子,一脸兴奋指向前面。
“走!”瑾音也是跃跃欲试。
别说,放河灯的人真不少。
瑾音挤到摊前,问:“摊主,这灯怎么卖?”
摊主六十来岁,满脸皱纹,脸上挂满了笑:“五文一只。”
瑾音正想说有点贵,见瑾行和瑾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各式河灯,心肠软了软。
她手一扬,掏出2o枚铜板:“我们要四个!”
摊主更开心了,指着河灯:“小伙子,随便挑。”
瑾音的微笑渐渐凝固,小伙子,小伙子,小伙子……
瑾言差点没被口水呛住,他看看摊主,又看看自家阿姐,咬唇极力憋笑,随手选了盏莲花灯。
瑾行和瑾音两个,犹豫不决,纠结许久,二人才挑了荷花灯和芍药花灯。
见着各色河灯,瑾音被错认为小伙子的郁闷才一扫而空,她见瑾言、瑾行、瑾玉都拿了心仪的河灯,左右看看,挑了盏芙蓉灯拿在手中端详。
“在那边可以写上想说的话,置于河灯之中哦。”摊主是一位慈祥的老人,见着四个孩子很是温和,指了指后头的桌子。
瑾音道了谢,带着弟妹兴冲冲挤到桌前,提笔写下了各自的心愿。
瑾音敲着额头,一时有太多想写的东西,竟又不知从何写起。
她望了一眼高空中的明月,悠悠叹口气,方才提笔,写下了苏大才子那着名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
写完后,瑾音作贼心虚地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自己,心才放下。
实在是她觉得,苏东坡老先生的词太符合她此刻的心境了。
瑾音想了想,又在词句下方题上:东坡居士作。
写完沾沾自喜,她这也不算偷盗苏老先生的词句了吧。
收了笔,眼睛一瞟:
左边,瑾玉娟秀小字写着:阿姐、二哥、瑾行永远快乐。
瑾音弯了弯眼角。
再一瞟,右边,瑾行粗旷鬼画符:天天都有好吃的!
瑾音满头黑线。
再瞧对面,瑾言的纸条,笔迹工整有力,倒是看不大清具体写了什么,只是观他神色有些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