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未必。”边牧吸了口烟,“美展那么多人参加,厉害的画家多得是,我能拿奖就好了,但能拿什么奖,这个因素就太多了,说不准的……”
关野拍完最后的局部,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会的,你这副画一定能拿金奖,要是拿不到金奖,我就不姓关!”
“……”边牧无语,这事他没意见,但关纵能疯了吧!
关野把几张照片全部打包,“拍完了,直接过去江教授那里?”
“不用,传给我就行了,明天反正要过去的,我去了再给他看……”
关野突然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
“……”
边牧磕了一下烟灰,“行了,我再不舒服也会过去的!不会让你去和江教授交代的。”
“老师最好了!”
关野笑嘻嘻地过来坐下,抱住了边牧,“不过,你要是真不舒服,就在家歇着,大不了我就过去赔罪,让他打我两下……”
边牧吸了口烟,瞥了他一眼,“行了,真要你去,你又得哭了。”
关野嘿嘿地挠头,“对了,我们除夕在江教授家吃饭,那晚上呢?我们还回来吗?”
“回,我去年是吃了饭就回来。”
“你一个人守夜啊?”
“嗯,没事,我都习惯了。”
关野突然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下,“老师,说起来,我都还没问过你,你家里……是什么情况啊?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边牧一顿,停了一下没有说话,抽了口烟才道,“我家……挺复杂的,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关野点头,也没再问了。
他很明白那种感觉,他自己就很烦说家里的事,一堆破事,说出来别人烦,自己也烦,还不如不说。
不过边牧性子好,要是和家里人真有冲突,怎么看也是被欺负的那个,他有点心疼……
***
第二天,除夕。
关野一大早就起来了,一直盯着边牧看,从起床盯到吃完早餐。
边牧的身体还是不太舒服,尤其是那难以言说的地方,坐立不安,但他还是决定饶了关野。
“走吧!别看了!”
“诶!好!”关野赶紧提了大包小包,跟在边牧后面下楼了。
边牧一路上都坐得不安稳,关野尽量把车开得很慢,折腾了一个小时才到江教授家。
开门的正好是江教授,他一看到边牧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脸色又是这么差?你放个假都干什么去了?没休息好?”
“……”边牧顿了一下,没说话。
关野从他背后探出头来,“江教授,你先让我进去行吗,我提了好多东西!”
江教授一见他手里的大包小包,赶紧把人先让了进来,奇怪道,“小牧,你们怎么还拿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去年你不是直接就来了吗?”
边牧愣了愣,好像是啊!
他去年状态不好,根本没心思想太多,直接被江教授一个电话押过来吃年夜饭,现在想想,原来他是这么失礼吗……
江教授坐了下来,眼神在关野手上的大包小包转了一圈,眯了眯眼,又盯着边牧,“这是要见家长领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