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方圆数百米开外忽的涌现一大批手持利刃的黑衣人来面上俱是戴着獠牙鬼面于这青天白日茫茫飞雪中怎么看怎么突兀,层层包围少说也有五六百人。
大白似乎感觉到了空气中陡然凝聚的杀意在一旁不安地抖动蹄子,口中不住的嘶鸣。
此时数百黑衣人手中兵刃一转,寒光闪烁间纷纷朝中心二人冲杀而去!
季舒却恍若没瞧见这近在眼前的危机,一掌击在了溪流上,坚冰瞬间出“咔擦咔擦”的碎裂声,裂缝迅从掌心向四周蔓延,而后显露出了一个数丈大小的口子破碎的冰块漂浮在上头。
朝水面撒了几把饵料后,澄澈的溪水中隐隐有几尾银鱼游曳她递了根钓竿给沈浥尘“你试试看能不能钓上鱼来。”
沈浥尘接过钓竿细细观察了下随意地将钩饵甩入溪中瞥了眼已至百米外的杀手慢悠悠地问道:“这就是你要钓的大鱼?”
“是啊,怎么样?够大吧?”季舒笑得一脸得意。
两人说话间众杀手便已奔至了八十米开外!
沈浥尘垂头调整着钓线面无表情的说道:“大是够大你就不怕噎着?”
“又不是我一人吃,这不是还有你呢吗?”季舒长眉一挑似真似假的说着。
“我?我只是个被拉来垂钓的局外人罢了。”沈浥尘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七十米!
季舒嘴边笑意一僵有些尴尬地问道:“真打算袖手旁观?”
六十米!
沈浥尘抬头看了她一眼正要抽出腰间插着的碎玉时却又被她按住了手,只见她讨好地笑了笑。
“莫气莫气,今日带你来此当真只是为了钓鱼。”
五十米!
正在此时周边雪层之下猛地飞跃出了百来号人!冲在前头的黑衣刺客触不及防之下便被斩杀了不少!领头的无痕更是勇不可挡!两方人马顷刻间便是短兵相接!
“咱们钓咱们的,不必管他们。”季舒手法娴熟的将鱼钩甩入了溪水中,“我可是个垂钓好手,不如来比比看今日谁钓上来的鱼多。”
沈浥尘却是问道:“可有彩头?”
“你以往都不曾钓过鱼,竟敢与我来赌彩头?”季舒狐疑地看着她,想了想却并未拒绝,“行,那你说赌什么?反正到时候输了别怨我欺负你就成。”
沈浥尘沉思了片刻后问道:“届时输了的人做一席全鱼宴如何?”
“你会做菜?”季舒难以置信的问道,不怪她不信,只因平都之内但凡有点脸面的人都不会去做那庖厨之事,况且沈浥尘看着也不像是那种会沾阳春水的人啊。
沈浥尘果不其然的摇了摇头。
这下季舒摸不着头脑了,“你既不会,那咱们还赌什么?难不成你觉得自己能赢?”
沈浥尘却是回了句:“你不也认为自己不会输?”
“成,我倒要看看到时你要如何收场。”季舒不再与她争论,专心致志的看着自个的鱼竿,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这厢两人旁若无人地钓起了鱼,那边两支人马却厮杀的火热,兵器相击声、厮杀怒吼声不断传来,间或上演着血肉撕裂和鲜血飞溅的一幕。
皑皑白雪之上流淌着的是滚滚热血。
“你如何能算到凌绝会派人在此埋伏于你?”沈浥尘丝毫不受那血腥景象所扰,随意地拨弄了下鱼竿,看着很是优雅,就像是那胜券在握的高士。
季舒也不隐瞒,直言道:“我没有算,因为是我诱他来的。”
沈浥尘闻言眉头一拧,“府上有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