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风将马拴好,随苍氿走进这座府邸。
“这处里原先住着一户姓金的人家,是做布匹生意的,半年前因为南方布匹产业兴起,一家子就举家搬去了江南,这府邸也挂出来卖掉,虽然闲置了半年,但有人定期打扫,我们的人也将内里翻新过了,很干净。”项风边走边介绍。
苍氿点头,目光环视四周,看到院内的装潢,他还算满意。
“为何选在这儿?”苍氿问。
说到这个项风嘴角都弯了,“这府邸对面便是凤琰此次历劫投胎的人家。”
苍氿挑眉,随即也笑了,“很好,会选。”
“凤琰昨日刚满十八岁。”项风又说。
“哦?还未弱冠?”
项风点头。
苍氿皱眉,才十八呀,这要是说出去别人都得觉得他欺负凤琰。
项风看出了苍氿的顾虑,立即道:“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从小历练方能成大事,而且以凡人的寿命来说十八岁并不算小,都可以婚配了。”
苍氿还是有些顾虑。
项风继续说:“凡界十岁左右的男童就开始学四书六艺,骑马打猎也是常事,没那么脆弱。”
苍氿被说服,既然如此,他作为凤琰的长辈,帮小辈历练一下也是应该的。
想到这儿,苍氿的心情都愉悦了,他让项风带路,他要回房好好思考一下要给凤琰安排些什么历练。
糖水铺子里,李茯芩就着两碗糖水干吃完了最后一个烧饼,摸着肚子她心满意足。
吃饱喝足干正事,李茯芩抬手向糖水铺的老板招招手,老板走过来弯下腰问她:“客官有何事?”
“老板,我想向您打听点事。”
“您请说。”
“你们这隋安城有没有姓凤的大户人家啊?”李茯芩记得书里凤琰下凡之后也叫凤琰。
“有啊!”糖水铺老板还真知道,“城北凤家,当朝凤太傅的家,隋安城谁人不知,客官是外地来的吧?”
李茯芩笑着点头,“是啊是啊,我外地人。”
“怪不得。”
“那老板,这凤家有没有一个叫凤琰的男子?”
“有,凤太傅的次子就叫凤琰。”
李茯芩眸子一亮,没有错,就是他了。
看到她的反应,糖水铺老板好奇地问:“客官问这个做甚?”
“哦,这个啊,算命的说我与他有缘,跟他见一面能让我后半生好运不断。”
“真的假的?”糖水铺老板将信将疑。
“真的,我们那儿的算命先生可灵了。”李茯芩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看李茯芩一脸认真的样子,糖水铺老板好心地给她支招:“客官想见凤小公子的话可以去城东的文渊学院碰碰运气。”
“文渊书院?”李茯芩皱眉,怎么凡界也有个文渊?
糖水铺老板点头,压低声音道:“凤小公子在那儿读书,您在书院下学的时候去,运气好的话可以见上一面。”
李茯芩听完之后点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老板手上,“多谢老板相告,这是谢礼,不用找了。”
“哎哟这说句话的事,多谢客官多谢客官。”糖水铺老板拿着银子高兴得合不拢嘴。
李茯芩拿着包袱起身,“对了,那文渊书院几时下学啊?”
“申时左右。”糖水铺老板答。
李茯芩点头记下,背着包袱转身离开糖水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