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霄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点头称是,暗暗地却观察着甜主任越来越颓废的容颜和越来越不整洁的外表,也就越来越明白甜主任确实需要一位善持家的夫郎了。
刚从甜主任的办公室出来,冯伸就做出一副“你无可救药”的表情,白霄刚坐上,那家伙就凑了过来,小声地说:“你知道同事们背后说你什么吗?”
“什么啊?”不用猜也能知道,大不了是说自己“傻”之类的。
“都说你是傻瓜!”冯伸有些忿忿地说:“有那么好的事,你怎么就给……捅上去了?”
“我个人觉得这样的事还是交给公司要好,冯姐,我还没有那个能力,你若是喜欢,我以后要是遇到有人找我,荐给你啊。”
网络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的,雷锋同志做好事从来不留名,但都写到日记里,白霄很赞赏这种做法,也是学了雷锋精神好几十年的人了,算是不愧对来这里一回,就从这里发扬了吧。
“不用了,我这个人懒,也用不着太多的钱,我是替你不值,你交了公,也没有人念你一声好,你下次要是有这好事,可以荐给秦琪,她马上就要娶第三个男人了,用钱的地方更多了。”
噢,这么快,这段时间自己只顾着忙动迁和应付赵经理,竟没有注意到身边人……可喜可贺啊。两个男人就已经弄得秦琪焦头烂额了,想像不到这第三个一但进了门,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在这方面,白霄始终坚持着一个观点,家里的男人不在多,只在贤,能少进门一个就少进门一个,也不嫌闹腾,在外面应付一天已经很累了,还要回去应付家里的一堆,精力真是旺盛。
“哪天啊,我得准备个大红包,怪不得今天都没有见到秦姐,原来是忙婚事去了。”
扫了一眼秦琪的办公桌,空空的,心里暗笑,这女人的一生算是搭给男人了。
“这周末,呵呵,这回秦琪可是用了心的,这次是娶正夫,听说男人家的背景也好,男人还念过男子大学的插花专业。”
明明是羡慕的话,经冯伸嘴里说出来,就半点那味道都没有了,翻了的母猪眼里,迸射着金黄的光,特别是在提到插花时,口水就要流下来了,看得白霄嘴角直抽搐,暗地里已经把冯伸排在拒绝进入自家家门的头一位了。
小人之心
这段时间家里的气氛一直是温馨宁静,一派祥和的,自家男人脾气温和没有半点说道,自家哥哥也是个良善好相处的人,这两个男人凑在一起,想出事都不容易。
吃过晚饭后,白霄拿出了刚从邮局取来的杂志,边喝着菊花茶,边认真地看着。
对面的小桌上,泽吾正和白雾探讨着绣样,白郁拄着下颌,很认真地听着,跟着两位长辈学着,明明还是幼童一个,却已经拿捏出小大人的模样了。
白霄所订的杂志并不是经济类的,而是政治类的,许是上一世的职业兴趣带到了这一世,有些习惯总也戒不掉。
复元时空发展到现在还没有出现电视机这类高档的东西,计算机就更不要说了,除了收音机,便没有什么可以快速传播消息的东西了。
做为一个经历过“消息穿透时机”的时代的人,白霄深刻地意识到不能及时获取时事大局,便不能很好地掌握自己的命运这一道理。
比如现在看到的这一条,就有一点超出了白霄的预料。
西华国做为大荣洲最大也是实力最强劲的国家,从上个世纪开始就已经出现了航海,这种航海并不是小范围的,而是类似于哥伦布的那种世界范围的大航海,于是发现了大麦洲和朝洲,这种发现在促进了工业改革开始后,也使殖民主义开始泛滥。
这些事情白霄或多或少知道了不少,出乎白霄预料的也不是这个大背景,而是奴隶贸易已经深深影响了经济动脉,国家为了更好控制这条巨大的经济利益,竟决定与另一方有绝对竞争实力的叫远烈国的国家发生战争,争夺朝洲的殖民地。
战争,白霄在活过的那一世里,从未接触过的事里就有战争这一项,但越战……即使她没有经历过,却也听说过的。
战争的惨烈绝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可以描述的,那是可以毁灭一切的魔鬼。一但开战,谁也逃不过。战争到最后,对于百姓来说,哪方也不会是真正的胜利者。
“霄,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泽吾早就注意到自家妻主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挑起,连忙走了过去,给妻主的水杯里蓄了一杯水,柔声地问道。
“啊……没什么,泽吾,周末秦琪迎娶夫郎,你陪我一起去参加婚礼吧!”
这种无影的担忧,白霄自然不会和泽吾说,她只会告诉自己男人好的事情。
“秦小姐……又要娶……吗?”
想起那晚跪在自己脚下的那个男人涕泪横流的模样,心有不忍,替他们担忧起来,不知怎么的,竟很是伤怀。
“嗯,这次是娶正夫,听冯伸说还是个名门公子呢!”
泽吾微微垂下的眉梢和扁下去的薄唇,并没有逃过白霄的眼睛,把杂志合上放到旁边的小桌上,一把把男人拉进自己怀里,让泽吾坐在自己腿上,揽住泽吾的腰,温和地问:“泽吾,愿不愿意陪我去观礼啊?”
“啊?泽吾……泽吾当然愿意!”
偷偷地往白雾和白郁坐着的地方瞟了一眼,见那一大一小并没有注意自己妻夫两个,才微红着脸,小声应道。
除了自己嫁给白霆那场算不上是婚礼的婚礼,自己从来没有参加过别人的婚礼,特别还是迎娶正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