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吾真好!”
泽吾能思考出刚才那一番话,还能站在自己站场着想,白霄的心着实被暖了一下,吻了吻抱在怀里的人的脸侧,温柔地顺着那长长的发,说:“看着他们落难,泽吾会不会觉得不忍?”
“有一点。”
“傻瓜泽吾。”
白霄叹然,这个男人啊,受了多少苦也是不懂得如何恨,不懂得如何怨的吧,明明是自己吃了亏,在别人用眼泪一把相求时,却还会于心不忍,自己的男人不忍,自己绝不会不忍的,那两个男人竟能想出趁着自己和秦琪不在的时候,跑来求泽吾,想来也是不简单,这样的祸害要是留着,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
白霄心里是那么想的,嘴上却没有那么说,自己得让泽吾不忍的心可以顺畅一些。
“既然我的宝贝泽吾和我提了,那我尽尽力吧,但人家的家事,咱们也不好多说,成不成的,泽吾可别怪我啊。”
白霄相信那两个男人再笨也不会把偷钱买密药的事当着泽吾说了,他们要是实话实说,泽吾也就不会说“不忍”两字了,私买密药,这在西华国是重罪。
他们大不了承认偷钱是为了解娘家穷困,这事,白霄自然也不会说,自己的男人单纯像白纸,可不想涂上这么黑的一笔。
自己可以教导着他学得聪明至精,却决不会教导着他学得腹黑至坏。
“泽吾……泽吾怎么会怪妻主,是泽吾不好,泽吾……泽吾不应该给妻主说……说这些的,泽吾,不想……不想妻主为这样的事烦心。他们还说,让我求你的时候,不要把他们来过的事告诉给秦小姐,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是这样,白霄的脸上暗暗扫过一丝冷笑。
“只要是泽吾说的,就不会觉得烦呢,一句话的事。”
是的,一句话的事,一句话可以是天堂,一句话也可以是地狱。白霄不是主,自然不会把谁送上天堂的。她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给泽吾一个天堂。
“好呢,泽吾替他们谢谢霄,霄……真好!”
有妻主真好,痛苦纠结了那么久的事,妻主的一句话就解开了,有这样的妻主真是太幸福了。
第二天早上,白霄坦然地把昨天傍晚发生在自家的一幕告诉给了秦琪,欣赏着秦琪的脸色变得铁青,听起来很郑重实则漫不经心地说:“秦姐,要不……就饶他们一回吧,咱们是女人,完全没必要和家里的男人犯别扭,你要是真把他们……我和我家夫郎也会良心不安的。”
不管是这一时空的男人,还是那一时空的女人,为人夫、为人妻,处在地位不高的阶段时,最不应该做的就是自作聪明,否则,很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的。
白霄相信,秦家夫郎来求泽吾的时候,绝不是真心的悔过,否则,他们也不会求着泽吾,让泽吾不要把他们来过的事告诉给自己的,还交着泽吾应该怎么对自己说,这种做法不能不说还算高明。
只是他们忽略了一点儿。泽吾和他们不一样,泽吾是一个以妻主的话为命是从的家居纯良型男人,以前白霆对泽吾又打又骂时,泽吾尚不敢存一点儿对妻主不敬的心思,更何况自己现在对泽吾捧在手心里的宠,所以,纵使他们跪地相求,泽吾还是会把原话一五一十地向白霄复述的。
白霄喜欢这样的泽吾,对自己完全的信,没有一点隐瞒,那么,自己也会投桃报李,决不会让他再受一点伤害的。
其实,若他们找得不是泽吾,而找得是自己,自己或许真会放过他们一次,只可惜……他们竟敢教唆泽吾对自己说谎,这可是自己绝不能容忍的。
那么,天堂还是地狱,也都是他们自己走进去的了。
再娶筹嫁
一张五元钱引来的“血案”,最终以秦琪送给两位夫郎一人一个十五斤重的脚锁链并勒令他们永不许出门、永不许见人而结束。
这个结果,让泽吾欣慰了许久,妻主答应自己的事真的说到做到了,秦家的两位夫郎没有被休回农村老家,一直废物的自己,竟也可以帮助到其他的人了,暗暗的生出了一点小小的成就感,完全忘记了当初被人陷害丢钱时的恐惧害怕和知道内情时的愤怒茫然了,那双细长的眼睛看向白霄时,充满着粉粉的颜色,开心着。
这个结果,白霄谈不上满意,也谈不上不满意,她本来就是不在乎那两个男人的生死的,她只是不喜欢存在于自己身边的潜在危险,毕竟自己的男人是过于纯良的,而且秦琪家里养着那样的两个男人,秦琪早晚也会倒霉的,“家有贤夫,妻不遭横祸”,那种品德的夫……早晚招来祸端,自己若是秦琪,绝不会容忍到现在,早就把这两个男人处理得远远的了。
只是有一点不称心如意,楼上时而会传来琐碎的哗啦声,虽然不是太真切,但听着也觉得吵人,倒是把冯伸兴奋得足足有三天都是顶着黑眼圈上班的,想来连着三宿都是在听墙根吧。
搬家后的第三天,白霄把哥哥白雾和儿子白郁从父母家接回了自己的公寓,并亲自送自己的父母上了去往韩城三姨家的火车。
“哥,在我这里没有家里那么多的规矩,再说也没有那么多的地方,咱们一家围坐在一起吃,不是挺好的吗?来,快过来吧!”
白霄连拉带劝,总算把哥哥白雾拉上了自家的饭桌,哥哥这副模样倒是让白霄想起刚搬来时泽吾的样子,也是像现在这般怯怯的不敢坐也不敢吃的表情,白霄相信过不了几天,这种状况就能好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