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上同时升任原兵部尚书梁言为右丞相,左右二丞相互制约平衡,但实则右丞相主管国家要事,手握实权。
而左丞相则多是天子旁诏,传达天子圣意,位高权却不重。
懿太后知道皇上的意思,但好在又将她们赵家族亲委以重任,是以在吴硕河此事上便也妥协了一步,皆大欢喜。
“当年先帝在时,每每后宫设宴总是百花齐放,热闹的紧。如今皇上正值当年,后宫里却是太冷清了些,哀家都有些瞧不过眼了。”懿太后说这话,却是拿眼去看婉惠妃。
陈婠沉住气,全做听不懂,仍是低头喝了一口雄黄酒。
温淑妃娇艳一笑,“臣妾听闻选秀的秀女已经入了储秀宫,想来很快,六宫便要热闹起来了,到时候多些姐妹们一起侍奉皇上,太后娘娘也不怕无趣了。”
懿太后点头,“仍是温淑妃识大体,说起来,那个吴家的小女儿哀家见过,样貌可人,性子乖巧,是难得的好女子,很合哀家眼缘。”
封禛冷冷清清地,也无多表示,但笑不语,却转头看向陈婠,“雄黄酒可还喝的惯?”
“臣妾只喝得一口,便受不住了。”陈婠搪塞过去。
懿太后微微冷了脸色,“婉惠妃怎地也不劝着陛下些,多往后宫走动。”
据掖庭上记录,皇上回宫以后没有去后宫一次过夜,只是招幸了婉惠妃几次。
遂怎么看亦觉得这婉惠妃不合意,虽是样貌清婉,狐媚功夫却不简单,也不知使着什么手段迷了皇上。
陈婠委屈道,“太后娘娘教训的是。”
懿太后摆摆手,“不说这些了,莫教人听着像是哀家在为难你。”
封禛忽然道,“昨日梁丞相上奏,提及立后之事。朕心中思忖,他说的亦不无道理,国无后不安,朕也正有此意。”
懿太后断然拒绝,“立后之说言之尚早,哀家看如今并没合适的人选。”
一丝寒意闪过,试探过后,封禛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不但要控制朝居,还要掌控整个后宫,野心昭然。
但立后一事,绝不会顺遂了她的心意。
封禛冷冷一笑,慢条斯理地饮了一杯,吴家的小女儿,应该就是她心中最合适的人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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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宴完毕,一众人便簇拥着太后往清凉台下的湖中走去。
内务府总管宗文华搬来早已备好的锦鲤,谁知当众一打开盖子,不由地面色一凝,脸色十分难看。
温淑妃第一个从人群中探出来,登时握住嘴,“这锦鲤…怎么都翻了白肚子?”
懿太后一听,果然寒了脸色,宗文华连忙将负责看守的内侍们都招了过来问话。
放生的活物突然死亡,乃是后宫大忌,预示着不详之意。
懿太后素来信奉,自然凤颜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