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好一个色胆包天的驸马爷,竟敢觊觎后妃。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对象是陈婠,便是意淫也丝毫不许!
萧驸马正径自出神时,没发觉龙颜震怒。
“朕见驸马畅饮尽兴,来人送他回宫去吧。”他突然一句,就连溧阳也没反应过来。
萧驸马连忙撇开目光,心里揣测着圣意,嘴里自是应承下来。
宴饮完毕,溧阳竟是破天荒地请求留婉贵妃在宫中叙话。
刻意将周才人和她齐聚一堂,其中用意,不言而喻。
几人端端围坐在矮案前,四下银碳暖炉暖香熏人。
“听闻从前周姐姐和贵妃娘娘间结有误会,不如今日趁此机缘了解了恩怨最好。”溧阳说的十分大度,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
唤来婢子依次斟茶。
周才人道,“从前,是妾身多有怠慢之处,还请婉贵妃…”
陈婠悠然一笑,轻声将她打断,“若是想说当初害我小产一事,那就不必了。长公主无需再花费心思,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撂下这句话,陈婠也在懒得费心思和她们周旋,“谢谢你的茶,但本宫从不饮碧螺春。”
溧阳猛地站起来,冷笑,“贵妃娘娘好大的架子,本殿请你过来,是看在皇兄的面子上,莫要不识抬举。”
陈婠娇柔柔地望过来,面容仍是温婉不起波澜,“这可巧了,本宫也是看在皇上的面子才不多计较,溧阳长公主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家事还没有理清楚,却妄图染指皇上的后宫,岂不有越俎代庖之嫌?”
溧阳性子骄纵,起身便拦在她面前,“婉贵妃可真是心计深重,当初暗害周姐姐,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竟不知是给皇兄下了甚么迷魂汤,论姿色家世,放眼后宫,哪里能轮到你尊为贵妃。”
陈婠仍是维持着十分优雅的姿态,广袖款款,绕过她便往外走。
恰此时殿门打开,皇上从外踱了进来。
陈婠微一福身,“臣妾可受不起长公主的抬举,这厢告辞了。”
溧阳见陈婠竟还敢恶人先告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迎上去,正握着皇上的手臂,“皇兄若再不来,咱们可都要被婉贵妃欺负了去。”
封禛眉心冷然,“溧阳,你回宫有多久了?”
心下一怔,一旁的周才人却听出了门道,不由地一惊。
“上月此时来的,”溧阳显然还想继续告陈婠的状。
封禛薄唇微微一扬,眸色凝下,“如此,再过几日,便该动身回徽州了。”
一腔怨怒还未出口,溧阳已然呆在当下,她啜濡道,“皇兄,这是在赶溧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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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婠被邀请去广阳殿时,只身一人,没带沈青桑在身旁。
此时天幕微黑,便紧着步子往大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