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家人客气地寒暄了几句,吃了晚饭,我来到镜夜的卧室,很整洁很单调的布置,白色床单表面看上去像镜面一般光洁,巨大的书橱占据了整个墙面,上面按照类别摆放着不同的书籍,他的衣服多是看上去成熟稳重的深色系,这让我想到了手冢的家。
“少年,要有点朝气啊。”
镜夜从电脑前站起身,“我要去冲个澡,不准坐我的床,不准碰我的书,不准动我的电脑……”
说了一系列的不准,我没全记住,总之我站着不要动就没错了。
“那我能做什么?”
镜夜费了老大的劲找出一盒旧的飞行棋,递给我,“你一个人玩吧。”
“一个人怎么玩?”
镜夜没理睬我,摘掉眼镜,拿好干净衣服开门进了卫生间。
我盘腿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飞行棋。
想了想,还是把棋子都摆上,一人分饰四角,才轮了几圈,卫生间的门打开,一股淡淡的香味飘过来,我扭头看过去。
镜夜穿着居家服,手上拿着毛巾正在擦头发,擦了擦头发,把毛巾挂在脖子上,拿起一边的矿泉水,仰头喝了几口,头发上的水顺着他的脖子滑落。
啧啧啧,没戴眼镜的镜夜更好看了,尤其是现在的他更带着一股子诱惑力。
镜夜的属性是攻还是受呢?
我摇摇头,这些好像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是来谈正经事的。
喝了几口水,他戴上眼镜,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我的身边走过,低头看了我的棋盘一眼。
“你已经无聊到这种地步了吗?”
我没反驳,默默地把棋子收好。
镜夜搬过椅子面朝我跷着腿坐下,“说吧,突然来我家做什么?”
“我是来提亲的。”
镜夜二话不说朝我的肚子踢过来,我抬手抓住他的脚踝。
我放开他的脚踝,“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很抱歉,我把这定义为是对性、骚扰的正常反应。”
“看来我们的三观有一些差异。”
我换上正经脸,看向镜夜,这个屋子里就一把椅子,我盘腿坐着,镜夜坐在椅子上,我只能仰视着他说话。
“我能坐在你的床上吗?我这样和你说话很累。”
镜夜起身坐到床上,把椅子让给我。
“可以说了吧。”
我坐好,清了清嗓子,“我想看看投资成果。”
“这才两个月,我做的都是中长期的投资,短期投资的话,你可以看一下你面前的电脑,我拿出一部分钱在炒股。”
我数学从小就不好,对数字也不敏感,看到那红红绿绿的数字还有折线图,我就犯晕。
“我什么时候才能赎身?”
“照目前的进度,十几年吧。”
“我母亲的家族欠须王家很多钱吗?”
“算上这几年的利息,如果按照银行存款利息是baba,若是按照贷款利息算是baba。”
听了就头疼,“干脆我直接逃走好了。”
“不切实际,不如傍个富婆,以你的长相没有问题的。”
“从虎穴逃出来再进狼窝,你确定你不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
和镜夜商讨无果,回到家,很难得的,须王让也在家,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份报纸。
进了门,我不甚自在地唤了他一声爸。
“嗯,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