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枫扶着墙站稳,死鱼眼看向我,“队长让你来的。”
我不明所以地点头。
流川枫欺身上来趴到我背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扛我回家。”
我○○你个xx,你这一米八几的大块头好意思吗?
“喂,很丢人诶。”我被他压得只能弓着背。
“外面天黑。”别人看不到。
我咬着牙把他背出医院大门,在路边叫了辆出租车,把他塞进后座,他顺势躺倒在后座大睡起来,“喂,你家在哪?”
我拍拍流川枫的脸,他吐出地址之后又闭上眼。
我掏出钱递给司机,我多给了一些钱,让司机到了地方,把他背家里去。
司机瘦瘦矮矮的,瞅了眼躺在后座的流川枫,为难地说道:“这个,我也背不动啊,你和他不是认识吗?你来背吧。”
我这是天生的劳苦命,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上车就给痒痒去了通电话。
“痒痒,你回家了吗?我要送流川枫回家,失血过多加轻微脑震荡。医生让他住院他不肯,一上车就睡得跟死猪一样。我的指甲断了,流了不少血,诶哟那个疼啊,怎么不疼,十指连心呐……你要看书了,那我不罗嗦了,爱你,么么~”我撅着嘴冲着手机亲了两下,司机抖了两下,车子也跟着晃了两晃。
“司机大叔,你开稳当点,看您这岁数,该有十几年驾龄了吧。”
司机抹了把汗,这不是给你肉麻地恶心了吗?
“女朋友啊?”
我呵呵笑了两声不置可否。
司机大叔聊起了他才初恋,那个时候他是风儿,她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可女方是千金小姐,他只是个出租车司机,被女方的父母硬生生地给拆散了。
他长吁短叹了一番,情不自禁地抹了把泪。
大叔,你穷瑶剧看多了吧。
到了小区门口,流川枫住在别墅花园区,看来家境还不错。
把他从车后座拽出来,这家伙像是犯了懒病,浑身无力软绵绵的,让他靠在我怀里,我又开始乘机拍他的脸,啪啪啪,左右开弓。
他眼睛睁开一条缝,神色有些茫然,“这里是哪?”
“你家小区门口,你住那一栋?”
流川枫呆呆地想了一会,然后才报出一个数字。
我没再背他,这家伙死沉死沉的,所以我搀住他拽着他往前走。
到了家门口,两人像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门口,“开门啊。”
“钥匙在学校。”
我按了几声门铃。
“他们出去度蜜月了。”
折腾了好长时间从物管那借了备用钥匙,一开门,我就累得把流川枫往地上一扔,甩甩手,“走了。”你自求多福吧。
刚迈步,右脚踝被抓住。
流川枫还是懒懒地躺在地上,拽了拽我的脚,“饿了。”
“饿了就叫外卖,我又不是你的衣食父母。”
“电话在桌上。”
伺候这孙子吃完饭,我也顺便解决了晚饭,回到家已经九点半了,洗过澡就睡了,第二天碰到流川枫,这个不知恩图报的家伙,见到我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就像捂不暖的蛇,昨天我就该把他扔在大街上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