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教练还在休养,所以仍是由我来担任教练,分析了对手的攻击习惯和方式后,我也制定了相应的手段应付他们。
湘北的每个球员都是实力派加演技派,一旦对手有攻击动作,还不等对方的手肘碰到自己的腹部,立刻做痛苦状倒在地上,怒不可遏地用手指指着对方,就算裁判因为没看清没有吹哨判定犯规,但舆论是倒向我们这边的。
我们湘北的队员一连几次受到“攻击”,观众都瞧不下去了,倒不是多么有正义感,而是来看比赛的,大多都是球迷,正看到精彩的地方,还没来得及加油鼓劲,一个人哀嚎着捂着肚子或是倒在地上,比赛暂停了几次,就像一首歌好不容易唱到了高、潮,却时断时续,弄得你七上八下,总之难受的很。
观众不答应地嚷嚷起来,裁判在判罚了犯规之后,丰玉的人收敛了些,不敢轻易做小动作了,其实他们也委屈的很,我还没碰到那孙子呢,他怎么就倒下了。
但丰玉的队长南烈却依旧故我,在和我争抢篮板球的时候,我的右脸颊被他用手肘狠狠撞了一下,好在我偏了下头,否则受伤的就是我的眼睛,我仍旧抢下了篮板球,看也没看将球传给了外围的流川枫。
“有我在,你们休想抢下一个篮板。”
南烈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眼角瞄了下我擦破了皮的右脸颊。
“这次就算你是无心的,要是再有下次,我做得绝对比你还很,必将让你终身难忘。”我伸手搭住他的肩膀,动作迅速地捏了一下他的肩胛骨。
他表情一变,抬手甩开我的手,见他轻轻蹙起眉头,我呵笑了一声,论无耻,我可以比任何人都无耻,他现在只要一抬手臂,肩膀处就会觉得酸胀难忍,不过几分钟后就会恢复,这算是对他的小惩戒,小样,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系统要不是把我的一些能力压制住了,我一拳就能打爆他的头。
放手让流川枫在第一回合尽情发挥,在我的保驾护航和得力助攻下,流川枫第一回合一个人就砍下了十五分,对方喜欢激进的进攻方式,防守能力一般,这个一般是放在全国水平的球队里看,我们湘北防守进攻两不误,快攻加上铜墙铁壁的防守,让对方在第一回合总共只可怜地得了十二分。
第二回合,为保存体力,我让流川枫下场休息,换上一个板凳球员,黑子替换场上的宫城,三井为得分主力,黑子助攻,我和赤木刚宪主要是篮下防守。
三井在特训之后,体力终于恢复到了巅峰时期,三分球基本上百发百中,每次将球传到三井手上,场上的观众就会不由自主地齐声喊道:“三分球——”
为了不让观众失望,三井抬手投了个三分,还不等球落网,便先别人一步开始回防,刚转身迈出第一步,球落网,观众喝彩声响起,三井脸上带着自信得意的笑容。
三井说有我在篮下,他从不担心自己会射偏,就算没有中,也还有我为球队抢下篮板,南烈又对我出手,这次是跳起来改用膝盖撞我,我也有些怒了,落地的时候故意踩在他的脚上,我听到骨头清脆的响声,笑得得意。
南烈的脚绝对伤得不清,但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一点难色,依旧在球场上奔跑如常,比赛时间越长,南烈脚上的痛暴露地更明显,他的动作变得比一开始要迟缓些,但依旧能够紧跟着流川枫的动作,他坚强的意志力和忍耐力还是挺令我敬佩的,身体条件也不错,可是却不知道正经打球,搞那么多花花肠子。
我并没有因为踩伤他而心有愧疚,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让他也尝尝被伤害的感觉,我要让他一看到我就心有畏惧,我的双眼紧盯着他,让他即使想暗中做些下作的动作,也要被我的眼神震慑地收回动作。
第二回合结束后,我重新安排了第三回合出场人员,我和三井、黑子下场,流川枫、宫城和眼镜兄替换我们。
我脸颊上的伤彩子给我消毒后抹了些消炎药,现在变得有些痒,但又不能抓,我央着痒痒给我吹吹,痒痒嫌丢人不愿意,黑子这小子噘着嘴凑上来把我吓了一大跳,他的存在感低到令人赞叹的地步了,好歹是个喘着气的人,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的,我竟然不知道。
黑子坐到我身边,说他在观众席里看到了国中球队的队友,他们有两个球队打入了全国大赛,我们很有可能有对战的机会,我看向他手指的位置。
一个红色头发的家伙面无表情地坐在观众席中央,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竟敢剽窃本天才的发色。”
黑子说那位是他们国中球队的队长,实力深不可测,最牛叉的是他的眼睛是双色的,左眼金色右眼红色。
我听了沉吟良久,这货该去玄幻的世界才是,我虽然力气大,动态视力好,但还没超出人类的范围,而这货先不论实力到底有多彪悍,光是他的外貌就已经不像人了。
黑子又指指坐在红发旁边的家伙,一个紫色头发的家伙,手里抓着包薯片咔嚓咔嚓地大口吃着,丝毫不在意旁边的观众在冲他嫌弃地翻白眼。
我揉揉黑子的头发,“你的绝招先别用,要是有机会和他们碰上,再和他们好好较量。”
黑子点头,握紧自己的小拳头,“我要告诉他们,篮球不是那样打的。”
“打篮球的时间久了,功利心强了,渐渐就忘了最初打篮球的心境。”
打篮球和打网球一样,本应该是件令人感到愉悦的事情,却很少有人能一直保持这种纯粹的心。
想到网球,我想到了无我的三重境界,不知道篮球是否也能进入那种境界。
第三回合的时候,南烈调整好心态,拿出了他三分球的实力,连续拿下几个三分球,坐在场下休息的三井坐不住了,在我面前转来转去。
“樱木,我已经休息够了,什么时候能上场?”
我让他稍安勿躁,摆摆手让他靠近些,他走近了些,我让他伸出手,他莫名其妙地伸出手,我从包里抓出三颗薄荷糖放进他的手心,“乖乖的。”
他恼羞地把糖摔在地下,“我已经完全戒烟了,别再给我吃薄荷糖。”
当初为了让三井寿戒烟,我给了他一大包薄荷糖,每当他嘴巴闲了,想抽烟的时候就来上一颗,足足吃了三大包一斤的薄荷糖,等到他长了三颗蛀牙后,他终于顺利地将香烟戒掉了,但闻到薄荷味的东西就一脸便秘样。
南烈连续进了几个三分,但因为要分出一份心神去抵挡脚上的痛楚,体力透支严重,再加上连续打了三个回合,他大口喘着气,一脸的疲惫。
我叫住赤木刚宪,冲他摆了个手势,大家心领神会,立刻改变作战方式,一味进攻,不再费神去防守,对方防守薄弱,体力又落了下成,流川枫和赤木刚宪两人连着几个灌篮,一下子就震慑住了对方,对手已经露出了颓废的神色,失败似乎已经成了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