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可能花千万两银子打水漂玩,如果他当真是个棒棰,那就对不起了,我肯定把他连同刘元朔一起扔出去,把那头牛留下,做成牛肉汤,给我府上的三个男人补身子。
我的话音还未落,他的笛音便缥缈而起,随着他的笛音而起的还有那满地的落叶,很奇怪的是那落叶无风而起,起得那般的有规律,绕着院中粗壮的老槐树,打着旋风转似的攀绕而上。
我的嘴型在这一曲笛音中,惊成了“o”型,我怀里搂着的江弱水却兴奋得拍起小手,指着那老槐树“啊,啊——”的叫着。
那曲终了之后,老槐树随音而倒,轰然的声音中我却已经对叶无痕刮目到刮骨相看,佩服到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谁要是看到一棵枝干强壮的树体,能被薄薄的叶子刮得满身凌乱,全是伤痕,最后连根拔起的栽倒在地上,谁都得像我这样……目瞪口呆的。
在刘元朔洋洋得意的神情里,我不得不向叶无痕坚起了拇指,“高,实在是高!”
一曲笛音过后,叶无痕愣是把不可能变成了万能!
狗拿耗子
什么叫敬业,看人家叶无痕就能看出来了,虽然人家已经在杀手界的颠峰了,可人家一点儿也没骄傲啊,人家仍然一切从基层做起,为成就千古功业、流芳杀手界、遗臭于保镖界,而狂狂努力着,为此……他害得我一早上就td摔了一个狗啃屎!
任谁要是在早上眯糊着双眼,还在回味着床榻上那份意犹未尽的余香时,任谁也不会想到会有人躺在你家卧室门口,横着的身子比门槛子更贴进房门吧!
是的,任谁也想不到,我梅玖爷也是凡人,也属于任谁那一堆儿里的,所以,我也没想到啊,就是这个没想到,害得我的脚绊在叶无痕躺在我门口挺尸一样的身体上,然后,就看我以滚雪球的快速方式,顺着叶无痕的身子就滚下了台阶……
这个时候,我就再想我这是雇个保镖啊,还是真真地雇个杀手啊?
可怕可怕啊!
“梅主,你没事吧,你看……都是我不好,一眼没看到就让你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你可千万别扣我工钱啊!”
叶无痕做别的都快,就是闪身扶人慢,我都摔到最后一个台阶上了,这个家伙才想起来追出去,把我扶起来,还敢腆脸和我说工钱,我就是有自控能力,要不我早就把他……黑名单了!
“好说好说!”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这么想的——如果他敢假装为我这个当老板的工作,那我这个当老板的,也就只好假装付给他薪水了,反正钱在我手里,我要是死了,我敢肯定他半个子儿都拿不到。
“叶兄,你能否告诉我,你一大早上从我门口趴着做什么吗?”
叶无痕,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一大早上从我门口趴着真的是为了完成你对工作敬业的,后面的这句是我心里所想的,只不过,我没有说出来。
“玖爷真是了解我辈苦心啊,是的,我叶无痕第一次做保镖,对这一行业还不太解,你也知道我以前都是杀人的,这保护人……我还在摸索经验!”
td,还真让我猜中了,这混蛋不会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就没有离开过吧,就一直从我门口摸索经验呢?
昨天晚上,我不知道他当保镖的经验摸索的如何,我只知道我昨天晚上和小屁孩儿做得挺是尽兴,这小家伙缠着我一次又一次啊,现在想一想,脸红脖子粗,我都有告叶无痕偷窥隐私的冲动了。
“叶兄真是敬业啊!”
我由衷的感叹一句,却看到叶无痕笑得无比的纯真,他说:“玖爷喜欢就好,叶某也就不管那些劳什子们议论的,说叶某是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叶无痕的话让颇觉震惊,这江胡还真是没有瞒得住的事啊,叶无痕做我保镖是从昨天晚上开始的,更准确一点说,应该是从今天凌晨开始的,难道只是几个时辰就已经传得江湖皆知了吗?
还有,什么叫狗拿耗子?谁是狗?谁是耗子?就算叶无痕自认是狗,我td还不以我自己是只耗子呢!
“狗拿耗子不一定是因为它多管闲事,而有可能是因为它再就业了。你说是吧?叶兄!”
我笑得慵懒,说得慢吞吞地回了叶无痕一句,叶无痕竟什么也没说,只是再次丢给我一个如此时初升的朝阳般灿烂的大笑脸,很是醉人!
我竟有了片刻的恍惚,不知下面该说些什么,又该如何挣脱他扶我起来、却趁机占着我便宜、卡着我油的手了,头脑里瞬时浮出一个巨大的问号,难道此兄也好龙阳之道或是已经发现我为女儿之身的事实了?
这个巨大的问号不管变成哪一种,那都将是一个可怕的景像啊!
可我的身体偏偏像是不听我自己的话一样,竟自顾自地往叶无痕的身体里凑了过去,头也在叶无痕越发炽热的目光中变得疼了起来,仿佛承受不住叶无痕眼里所释放出的火焰了似的,马上就要熔化,本是陌生的一切,似乎变得相识、变得不可思议了!
正这时,别院门外,勿勿跑进来一个青衣男人,他一边跑着一边喊着,“玖爷,不好了……不好了……”
梅公不好龙
“冷静冷静,我平时都是怎么教育你们的啊,不是告诉你们了吗?我们梅府的人……哪怕是个仆人,也要注意自身的素质,素质你们懂吗?竟在别人面前丢我的脸!”
我看清那慌张的来人正是我别院的管家老六时,我的心里顿时有了谱,趁机摆脱了叶无痕扶着我的手,扑啦一下衣襟,端正了一下神情,拿出一派当家人的严肃,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