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忍着吧!”
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却说,他想方便?他还真把爷当成厕所门口把门的大妈了,他给五毛钱,爷就给他一张卫生纸,靠!
“好!”
雍墨问的“好”字字音未落,马车外面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高喊,“玖爷,皇上加急密旨到!”
加急密旨?我离开皇都还不到三天,爱元和就想我了?不会是他哪个妃子又生了吧?那就直接从“还生堂”的帐面上调钱啊,我不是把梅府的财政大印都留给他了吗?怎么还不肯放过我,走哪里追哪里,属狗的啊!
我不情不愿地整了整衣襟,准备出马车接旨,可当我看到拉在我衣襟上的那只手时,我忽的一下,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难道是爱元和发现了被人劫走的雍墨问藏在我这里的事了吗?如果是,那我该怎么办?任大内高手把雍墨问带走,自己承担个藏匿朝廷重犯的罪名,还是……
仅仅是片刻之间,我对“如履薄冰”四个字便有了更深的体会。
采阳补阴
把未来投资在一个人身上,冒险;把未来投资在很多人身上,不但冒险,且还危险,由爱元和给我送来的这道加急密旨就可以看出来了。
夜半无声,我把密旨再次摊开到床上,细细地研究起每一个字,以及由这每一个字组合在一起的每一句话,唉,不管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两句来。
那是因为这道密旨上只有一句话:敌军犯境,急需虎符,成,千古功臣,不成,千夫所指!
这叫什么意思,国家兴亡全系在我一个人身上,我怎么就有那么大本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爱元和就知道了?我真是不能理解,他怎么就赖上我了呢!
还有,那个该死的叫合国的邻国前年不犯境、去年不犯境,怎个偏偏赶个今年来犯境,最巧的是还偏偏赶上爷我去找虎符之时……
爱元和啊爱元和,究竟是你命犯太岁,还是我啊!
白天,我接到密旨的时候,柳亦吾从第二辆马车里探出头来望着我,没有过来,这个举动不由得不令我生疑,这可有违他三八及八卦的综合品性啊!
柳亦吾没有来问,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知道密旨里的内容。
柳亦吾是怎么知道的呢?既然爱元和在圣旨的前面挂了一个密字,就说明这件事还没有达到广泛的传播。
试想一下,这道密旨是给柳亦吾传的,而非给我,我是一定猜不到这其中的内容的,我和柳亦吾是一起离开京都的,算一算大约四天了,这段时间,吃住在一起,他若是没有密探给他提前报信,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提前就知道。
如果真是后一种可能,那就可怕了,也可悲了。
周老头,他要是真因为自己的一家家仇,而引来举国之恨,那他可真就是个王八蛋了。——他绝不配当我前辈的爹!
“玖爷,你怎么了,脸色都青白了!”
躺在床里侧的雍墨问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开了眼睛,小声地对我说道。
自从雍墨问突然从天而降,换走了我的情人傅云海,他就代替了傅云海,成了我的“暖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