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多心了还是你多心了?梅玖,你看着我,我慕千秋不是个随便的人!”
“是,我知道,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这话说完我才意识到我不是在二十一世纪的马路街头,我这是在大赢国的驿站,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别扭,但我想去捂嘴却已经来不及,头也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眼神对上慕千秋北极冰似的眼眸时,心里拔凉拔凉的。
“我在你心里……就这样吗?”
我的头倒是抬起来了,他却在望了一眼之后,低了下去,长发顺序垂落,带着那么一点点寂寥的落寞。
“哪有,亲爱的,你误会了,女人的那点小心思,就是别扭,你别当真,我别扭一会儿也就好了,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小女人,我不用你哄的,你老实地从床上呆着吧,我去熬粥!”
这是什么世道,凭什么我还得哄他,我是女人啊,他应该哄我才对,我心里忿忿,脸上却笑逐颜开。
“真的?”
“当然!”
我又呲了呲雪白的牙齿,以示意我自己说的话有多么诚恳。
“那你去吧!”
他终于肯松开手了,我靠,一个鲜亮的珊瑚色手镯子赫然地显示在我的手腕上,唉,这算什么,聘礼吗?
想到聘礼,我马上想起我的小可人江弱水,连忙问道:“相公,你小舅子呢?”
“已经在去往随县的路上了,你放心,我派了两位护法护送他们,安全不会有恙的!”
“噢,那就好!”
“现在,轮到我问你了,好好的傅云海怎么变成了雍墨问了?”
“相公,这你还用问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你那位儿时伴读,给我调换的呗!相公,你和我说实话,这是不是你的意思!”
“没,我只是暗示了一下,雍墨问只有放在你这里才最安全!”
“呵呵,相公的暗示真是高明!”
我虽是挑起了拇指,却是指尖冲下的。
“谢谢娘子夸奖!”
慕千秋好大个脸,还好意思说出这话来。我大人大量,懒得理他。
“相公,你真想做皇帝吗?”
我穿完了鞋,把下颌拄在床延,屁股坐在床前的脚踏板上,抬眼望着高高在上、有似神衹一般的慕千秋。
沉默,这就是他给我的答案,这种沉默持续了有一柱香,我终于奈不住了,从踏板上爬了起来,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却听到他说:“我饿了,做饭去吧!”
“什么?”
“想吃东西了!”
“好!”
我也不想和他从“皇帝”这个问题上争执太久,这个问题太敏感了,很容易把感情说破。
我站起身正准备离去,却又听见他在我身后闷闷地说:“我不会做皇帝的,我不能生育,这是为皇帝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