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的手竟然比我的还自然,抚在了我的手上。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不知道还可以用什么话来劝慰慕千秋,只能如此地说,虽然敷衍,却也是我的心意了。
“嗯,我知道!”
一般的时候慕千秋都很沉默,他不太爱说话,除非有他非想要说和必须要说的话,否则,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静静地,像一尊冰雕的像,这一天的时间就在我们两个相视无言中,悄悄流走。
黄昏垂落,慕千秋吃了我亲手做的晚饭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就像他悄无声息的来,一样。
只不过,他临走时,说了一句让我满脑袋飞黑线的话,他说:“我不会‘州官放火’,你也不许‘百姓点灯’,否则……”
慕千秋的话中断在否则处,往后,他没有说,可我却已经明白,他可是说得出来就能做得出来的,而我……他不说就是对我的尊重,这种情,我能体会,过分的事,我自然不会做。
看着慕千秋离去的白影,我站在院中久久站立,仿佛那抹白牵走了我心里的支柱,一瞬间,忽然来临的软弱,像是流行感冒的病毒一样,把我侵袭得无处躲藏。
慕千秋走,我连一句“你要小心”都未来得及说,不是没想到,而是明知道说了也无用。
这种男人像风筝,我有幸扯到线的尾端,可线什么时候会断,却由不得我做主了。
——————————通往随县的路—————————
夜半无声,守着昨晚慕千秋留下的那点温存,我长夜无眠,偎在床最里侧的雍墨问似乎也没有睡,只是,他比我更无声,把沉默演绎得非常淋淳尽致。
“我和你主人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白天,我和慕千秋说的话,我不信雍墨问没听到,慕千秋用掌风震昏他的时候,慕千秋已经受了重伤,那一掌的效果不可能持续那么长久。
“听到了!”
果然,既然听到了,他为什么还能表现得如此平静呢?难道是得道成佛,六根清静、四大皆空了?
“那你怎么连个反应都没有?”
我越来越摸不透他们姓爱的男人了,那脾气那禀性,不管身处在什么样的境地里,都是稳如泰山啊。
“主人是故意说给我听以!”
故意,雍墨问这个词用得好,也恰如其分。
是的,也许慕千秋就是想让雍墨问听到,或许慕千秋也觉得事情发展到如此,有些事情没有瞒着雍墨问的必要了。
“还是你了解他啊!”
我轻叹一声,却听到雍墨问说:“玖爷,你错了,应该是你更了解他,我跟主人十几年,也只是才达到这种境界,而你仅仅短短的几个月,却已经达到,这么一算,启不是你比我更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