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津心里“咯噔”了一下,真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啊!心想:难怪!罗赞直接把我当政敌了,四处给我下绊子,我还稀里糊涂整天做白日梦呢,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徐津顿生佩服,深深一揖,“还请大人指点迷津。”
院子里,罗赞皱着眉头摸了摸宋临脸上的掐痕,表情很是怜惜。朱佑杭垂下眼睑,说:“既然是敌人就该用对付敌人的办法,排兵布阵致敌死命。公子读过‘三十六计’、《孙子兵法》、《孙膑兵法》、《韬略》吗?”
朱佑杭回头,见徐津点头,朱佑杭笑说:“《韬略》上说:‘姑息则养奸,养奸则自害’,公子如若心慈手软……”不说了。
不说没关系,徐津早就听明白了,行礼,“大人指点受益匪浅,下官感激不尽。”
“举手之劳,不必悬心。公子是博誉的知己,理应如此。”朱佑杭说完走了出去,罗赞见厨房里走出一个大家公子,一愣,询问宋临,“博誉兄……”
话音未落,朱佑杭笑着喊:“博誉。”
罗赞又一愣,太亲密了吧。
宋临转头微笑,给他俩作了介绍,俩人互相行礼。罗赞笑说:“公子就是梁公子的二表哥吧。”
朱佑杭点头。
罗赞明明知道梁磊的二表哥是户部尚书,既然对方没说,他乐得装傻,侧头对宋临说:“人员齐备了吗?是不是该开席了?”
宋临赶紧招呼,把众人领进后院,请出杨敬研,杨敬研看见徐津眼睛陡亮,行完礼立刻抓着他的手直勾勾地看着他。徐津扯唇一笑。罗赞惊奇之极。
宋临朝朱佑杭挤眉弄眼,故意高叫着说:“各位等一下,我去沏茶。”匆匆跑了出去。杨敬研回过神来,惊觉失态,赶紧松手。
朱佑杭跟出门去,抓住宋临,“博誉!”
“怎么了?等我一下,马上就来。”见他神情落寞,宋临左右瞟瞟,见没人,凑过去亲亲嘴角,一扫而过,“不要担心,我不疼。”
朱佑杭笑了,“博誉,我不在这里吃午饭。”
“哎?为什么?”
朱佑杭耳语,“下午我派人来接你,晚上跟我一起吃晚饭。”
宋临撇嘴,“你真难伺候!”
“我好伺候得很。”朱佑杭紧紧捏了捏的手,进屋跟众人道别去了。
等宋临端着托盘回来朱佑杭已经走了。
于是,四人围坐桌边,徐津叉起一筷子韭菜,一路抛抛洒洒,越过笋烧肉、清蒸虾、红烧狮子头、咸蛋黄豆腐羹……等到了自己碗里一根没剩,全掉进菜里了。徐津愤恨,咒骂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菜都夹不住。”
罗赞眼睛眯了起来,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
宋临赶紧埋头吃饭,心里后悔不迭: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我怎么又把他俩凑到一起来了?徐津明知罗赞厌恶韭菜,这不是摆明了整他?
果然,没一会儿,所有菜里都落了韭菜,徐津居然挨个搅了搅。
杨敬研不明就里,迟疑着说:“徐兄,筷子拿不稳要不要找把调羹?”
徐津灿烂一笑,举杯敬酒,“杨兄,今日不醉不归。”
杨敬研一颤,明知不能拼酒,一时被笑容诱惑,仰头喝干了。
罗赞悄悄拿起两只酒壶,笑问宋临:“两壶酒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