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强竖起大拇指,“怎么样?还是我的响吧?”
“不行,不算数,冰冰说的不算数!重摔!重摔!”若冬不服。
“冰冰说的算数,雪雪说的不算数!”代强不服。
“重摔!”若冬坚决地说。
“重摔就重摔!重摔!”代强坚决地说。
项淑贤在外屋灶上灶下忙活着。里屋传出阳阳叽叽歪歪的哭声。里屋炕上,若秋一脸的痛苦,在炕沿边上堵着向外爬着的阳阳。
“妈!好没好呀?你看看阳阳,总往地上爬!妈,别做饭了,等若冬回来再做得了。若冬怎么还不回来呀!”
项淑贤在外屋充耳不闻,手脚麻利地继续忙活着。她一抬头,见若冬、冰冰和雪雪一身泥点子站在面前。
“哎呀,你们这是怎么啦?怎么弄成这样啦?你们这是在哪儿弄的?”
三个小姑娘咧着嘴,快乐地笑着。
“我们吃烧鸟蛋了,可好吃了!”冰冰还舔着嘴唇。
“我们还摔娃娃玩了,二姐摔的没代强哥摔的响!”冰冰说道。
“不对,不对,还是二姐摔得响!”雪雪反驳道。
“你们怎么才回来?我不是告诉你早点回来吗!”
“嘿嘿,还晚呀,天都没黑!是代强着急回家放羊,要不,我们还要再玩儿一会儿呢!”若冬还在意犹未尽的情绪中,愉快地笑着。
“野菜呢?”项淑贤看着若冬的手。
若冬立刻收住了笑,“哎呀,完了完了,忘了忘了,我再去找代强!”若冬愣了一下,转身向外撒丫子般猛跑。
“人家明天怎么去上学呀!”若秋哭着跑了出来。
“阳阳!阳阳别爬下炕摔着了!”项淑贤转身快向屋里跑去。
若冬在山坡上猛跑着。她跑到张子年家门外,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肚子喊代强。
“谁呀?哦,是若冬呀!”葛英子从屋里出来,上下打量着若冬,“哎呀妈呀,也是满身的泥,跟代强一个德性!你找代强有事儿呀?他放羊去了,玩了一下午,再不放羊,他爸回来能揍死他!”
若冬转身又跑。
“代强!代强!代强!”已是夕阳西下,若冬站在山坡上大声地喊着。
夏家晚上。煤油灯下,一家人在炕上吃饭。若冬狼狈不堪,空着手,低着头走了进来。
“哎呀,若冬回来了!来,若冬,上炕吃饭!”夏世纯疼爱地招呼着若冬。
“野菜呢?”若秋看着若冬的手问道。
“没找到代强,他去放羊了,他没去那个山坡去放羊,我没找到他!”若冬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若秋扔了碗就哭。
项淑贤看着站在地上的若冬,“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我告诉你弄了野菜就回来,不要跟着代强野跑!”项淑贤也生气地放下碗筷,“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啦?你小小的年纪,还学着不讲信誉了。你知道不知道答应了的事情就要去做!不守信誉,就要受到惩罚,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