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想了半天终于开口:“好,那你就试试吧”朱歆瑶这才喜笑颜开对小鱼说:“小鱼,去打一盆清水来”小鱼应是,旁边的叫小怡丫环说:“我去打”趁这空隙,朱歆瑶伸手去慢慢解开了周墨的眼罩,周墨闭着眼睛,朱歆瑶看着眼罩上敷着一些药物,都是些健明利润的药。小怡端来清水后,朱歆瑶亲自给周墨清洗眼睛周围的残留物,然后起身扶着周墨起来,周墨不解的问:“去哪?”朱歆瑶回:“进屋给你敷药啊”周墨问:“在这里不是更方便吗?”朱歆瑶拍了他一巴掌:“你许久没见到光,突然睁开眼睛,会被灼伤的,屋子里暗一些,得慢慢适应”周墨这才明白:“噢原来如此”朱歆瑶对小怡说:“姑娘,麻烦你带个路,他住哪个房间”小怡连忙做了个请的姿势:“姑娘请随我来”朱歆瑶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对潘婶说:“大娘,麻烦你帮我们做点吃的吧,嘿嘿,我有点饿了”潘婶笑呵呵的说道:“唉好勒,我这就去,那个小五啊,你照顾好几位客人啊”“好,我知道了,大娘”潘婶交代好小五,就去了厨房忙活起来,小五就陪着剩下来的蓝逐风和赵凝兮,小五问:“蓝公子,郡主殿下真的能治好少爷的眼睛吗?”蓝逐风笑了笑:“就让她试试吧,对了,叶修宁叶公子可曾回来过?”小五摇头说:“未曾来过”朱歆瑶让周墨躺在床上,自己给他上药,屋子里昏暗,只点了一盏小油灯还被朱歆瑶放远远的。周墨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回家了”朱歆瑶一边上药一边说:“杨姐姐在旁边听见的呀,师父不愿意告诉我,不知道躲哪里去了,是杨姐姐告诉我的”“我差点忘了,杨小姐就在隔壁,她当然会听见我们的谈话”“嗯,还有,我问你,你真的是因为自己失明了不想连累我才离开的吗?”周墨想了一下:“算是吧”朱歆瑶停下手里的动作:“还是,你觉得我就是一个负担,不想带着我,你觉得给我换来光明,你就不用觉得对我亏欠,就算离开我了也不是你的错”周墨急得坐了起来:“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朱歆瑶眼里泛起泪花:“从相识一路走来,都是我在添麻烦,害得你们跟着我四处奔波,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我不敢说”周墨伸出手,试探着抓朱歆瑶,朱歆瑶主动把两只手递到他的手中,周墨说到:“瑶瑶,你从来不是我的麻烦,我很高兴,很幸运遇到你,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姑娘,我从没有想过摆脱你,我是真心喜欢你,为你付出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朱歆瑶抿嘴一笑:“那你答应过的事还作数吗?”周墨不明所以:“什,什么?”朱歆瑶轻轻靠近他:“娶我”周墨有些迟疑,转过头:“我如今成了瞎子,我没法再保护你,照顾你,对不起,我不……”朱歆瑶打断他的话:“你的眼睛根本就没事,是师父骗了你,他想试探你对我是否真心,他给你眼罩上涂的只是一些清热利明的膏药,你为了照顾我,日夜不眠,眼睛布满血丝,师父是想你好好休息”周墨愣住了,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惊吓,这就是前日黎平府城门口杨晴跟她说的秘密,苍穹和蜀王爷不过是演了一场戏,也是特意让杨晴听见,在合适的时机告诉他们真相。说完,朱歆瑶一把抱住周墨,说到:“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嫁定你了,你不许再丢下我”周墨也紧紧搂住她,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世间美好之事,莫过于此吧,多少人爱而不得,苦守凄凉,每一份真挚的爱情,都值得铭记。……此时的林若兰,跟着马家的人,一起将马应琪送回了长沙府老家安葬,他的弟弟跟继母从京城赶来吊唁,陪在她身边。正所谓人走茶凉,马应琪在世时在家里也算风光无限,他是家里唯一入京为官的孩子,他的哥哥虽然在长沙府衙也任有官职,可跟这个弟弟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的,还不少被人嘲弄,哥哥好在为人老实,平常忍气吞声,不想家庭矛盾激化,可是大嫂却是一个尖酸刻薄之人,之前就一直认为家里把所有好的资源都给了弟弟,让大哥委曲求全,愤愤不满,不过因为马家在当地也算富商,公婆都富有声望,她的不满也只是偶尔跟自己丈夫牢骚而已,毕竟也不缺吃穿,只是性格作祟。马应琪因为叛乱身故后,知晓其内幕的大嫂张氏,因为担心这件事情可能会给家族带来的影响,开始挤兑林若兰,她对这个弟媳妇从开始就没有好感,从嫁给马应琪的时候,整个人忧忧郁郁,娘家也垮台破产,搞不懂那个已经上京为官的死脑筋小叔子为什么非这个女人不娶,多少达官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不好找。林若兰对她的冷嘲热讽都是置之不理,这使得她更不舒服,这次马应琪的死,她更是给林若兰扣上克父克夫的扫把星之名。那日,众人吃饭之际,张氏先吃完饭后,见到林若兰再逗孩子,便借着旁边桌子上的一摞账本,当着林若兰的继母钱氏还有弟弟林若彬说:“哎呀,这如今,小叔撒手人寰,洪郎(马应琪的哥哥马应洪)又忙于公务,这家里的生意都打点不过来了,瞧,这一堆账本,我又大字不识几个,看到公公日益操劳,想帮着打点一二,都无能为力”马应琪的父亲斜了她一眼,脸色虽难看,但没有说话,看到林若兰依旧不接话茬,她又接着说:“都是媳妇无能,只能偶尔打打下手,干点苦力活,哎,我要是有妹妹这般学识,都不用这般愁了”钱氏慢慢放下碗筷,林若彬也要起身说话,被钱氏拉住,这时候林若兰终于抬起头看着她:“大嫂过奖了,我家以前也是有铺子的,我也多多少少懂一点,以前不过问家里的生意,是想着公公婆婆尚年轻,我们晚辈可以多学一点再慢慢接手,这么久以来,大嫂一直忙里忙外,确实辛苦,妹妹以为嫂嫂不用妹妹帮忙也可以扛起这面旗帜,是妹妹不懂事,既然大嫂无能为力的话,妹妹可以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