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瞪了洛文儒一眼,道:“孩子是我怀着的,在你爹身上动手脚又有何用?罢了,今儿晚了,你先回去,咱们明儿再说。”
恰在此时,丫头禀报说姑爷回来了,洛文儒赶紧道:“没眼色的丫头,赶紧走吧。”
“阿爹,你一定讨厌我了。”洛瑾瑶假作伤心的垂下头。
洛文儒一哽,转头求老妻帮腔,周氏幸灾乐祸的笑不说话,洛文儒无法只得放柔了声音哄道:“你乖乖的回去睡觉,阿爹是怕你熬过了睡点,一夜睡不好,明儿早上头痛,快去快去,你夫婿也等急了。”
“呸!说你老不正经,你还真嘴上没把门的了。”周氏站起来笑骂一句。
洛瑾瑶抬起头来两眼笑的弯弯的瞧着洛文儒,“阿爹,我和你玩笑呢,我这就走了。”
孩子一走,洛文儒就急急的催着周氏往寝房里走,还道:“这丫头不如以前了,现在怎么学的黑心起来,什么都往她祖母身上怀疑,她祖母真白疼她了。”
周氏此时一脚已迈进了门槛,登时转身把洛文儒往外头一推,“吧唧”一声关上门,“你外头睡去吧你。”
洛文儒傻眼了,左右瞧瞧丫头们都自觉的退下了,打跌起精神赔不是,甜言蜜语估计说了有一箩筐,深更半夜被被放了进去,钻进又香又暖又有美人的被窝。
一夜被翻红浪,小闹胜新婚。
月上中天,洛瑾瑶回到山明水秀阁进了屋就看见地上打翻了铜盆,水洒了一地,二等丫头鹦哥和画眉正拿着大白绢巾子跪在地上擦拭,而新提拔上来的一等大丫头黄鹂和喜鹊一边抹泪一边浑身发抖的跪在寝房门外。
洛瑾瑶往寝房里一瞅,见珍珠帘剧烈的摇摇晃晃,帐幔散下来一半,玉钩子碰碎在柱子下,一派被风袭击过的模样,便微惊道:“发生了何事?”
黄鹂喜鹊顿时泪眼汪汪的看了过来,虽不敢开口说话,但眼神明晃晃的表达了她们仿佛久旱逢甘霖一样的渴望。
“咕咚”一声,仿佛什么东西从床上掉了下来,就只见钱金银醉醺醺的走了出来,扶着门框,眼神发亮又发火的道:“你哪里去了?我没找到你。”
洛瑾瑶就气道:“你又喝酒了,还把自己喝的这么醉,还冲着丫头们发酒疯,你想做什么。”
钱金银踉跄冲过来,一把抱住洛瑾瑶,吐一口浑浊的酒气,道:“你回来了就好了,走,睡觉去,我困了。”
“嗳,你好重,压坏我了。”洛瑾瑶被他带的左右摇晃,碧云秋梦两个慌忙扶住,帮着洛瑾瑶把钱金银重新又架到床上去。
“去端盆热水来,他浑身臭兮兮的,不擦一擦怎么睡。”他还攥着她的手不撒开,真愁死个人。
两个丫头自去,洛瑾瑶戳着他鼻子道:“你一点也比不上我阿爹,哼。”自从听了周氏的话,她都羡慕死了。
钱金银只是笑,整个人比平时慢了半拍,拉着洛瑾瑶,瞪着床顶咕哝道:“我要、我要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跪在我的脚下忏悔。”
洛瑾瑶听清了,一瞬愣了愣,心一下子酸涩起来,摸摸他不若别人细嫩的脸,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