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推着他的手,声息弱弱的道。
“怎么就不行,你可是我的人了,嫁狗随狗懂吗?”
洛瑾瑶腰上系的茜香罗蝴蝶花汗巾子早被解开了扔在一边,这会儿裙子就松松散散挂在洛瑾瑶的大腿上,白的越发嫩,红的越发艳。他又伸了手进去搅弄。
“别。”洛瑾瑶又要笑又难过,扭着腿儿挣扎,点着他下巴道:“你这人怎么骂自己是狗呢。”
他咬着她指尖笑,眉眼俱浮着坏意。
她低低的呻吟,整张小脸嫩里见粉,粉色晕染双颊。
“我等着洛瑾瑜嫁了,辨证了老夫人的忠奸,咱们再走。”她拿下他的手,侧翻着身偎近他,“再说了,我阿娘不是说了,要招你做赘婿呢,你不是也答应了。”
钱金银将自己挤在她双腿间磨了磨,拥着她道:“那话我是最不能认真的。不然,只你家宗族的人就能活吃了我。怎么,你看上了岳父的爵位?”
“我是不在乎这些的。”
“我想你也不知道爵位对子孙后代来说是多好的东西。”
“谁说我不知道是好东西,可是我的我才要,不是我的我才不屑得要。”
“说你傻你还不信,有了爵位一家子都是贵人,地位高人好几等。你想啊,同是一个母亲生的,都是嫡子,难道就因为生的晚了就什么分摊不到?凭什么爵位家产都是年长的得了?凭什么从此以后大哥家的子孙都是贵人,自己的子孙就是庶民?大家明明都是一个爹一个娘的。你说争不争,要是我我一定争。”
“爹娘生养一场就是大恩了,不说还报吧,你还为了争爵位惹爹娘老来伤心,是何道理,要我说,爹娘分给什么就要什么,便是一丁点不分也没要紧的,咱们有手有脚的,自挣一份前程不就是了。”
钱金银可不赞同她说的,依旧说她傻,道:“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你可知道,在这世上挣出一份前程来有多难,有的人纵然再聪明再勤恳,但身份卑贱,他就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何来的公平?简直世道不公!可那些承袭了爵位的就不同了,从一开始就握住了高贵的身份,踩着这个身份,稍稍一努力便能获得自己想要的。”
洛瑾瑶被他激动的情绪吓到了,但还是坚持心中所想,道:“依你的意思,三叔争爵便是对的了?我阿爹便应该拱手相让?”
钱金银一下子坐了起来,突然笑了,抚着洛瑾瑶的头道:“不过是胜者王败者寇,亲疏有别罢了。阿瑶,不是谁都和你一样,生来便是金尊玉贵,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
洛瑾瑶拿被子拢住自己,微恼道:“出身也不是我能选择的啊,我就是这样的,难道还错了不成。可我也不是碧云,我也不是秋梦,我就是我啊。”
“你从来都是想得到什么便有什么,你自然不知道生活的疾苦。等你也有失去的那一日就会明白,只有力争才能活出人样来。罢了,二门要落锁了,我去前院。”
门被咣当一下子从里面打开,钱金银走了出来。
碧云秋梦二人忙忙的站了起来,方要施礼,钱金银就淡淡道:“把铺盖让人给我送到前院去。”
“是。”
两个丫头见钱金银面色不佳,不知里头发生了什么,连忙进去看洛瑾瑶,就见洛瑾瑶正围坐在被子里抹眼泪,还道:“才是柔情蜜意的,转眼就冷冷走人,你再想进我的房里来可是不能了,哼。”
“小姐,您和姑爷拌嘴了。”碧云递上自己的帕子道。
“我也没说什么呀,怎么就戳中他的心病了。”忽的一想,哭声暂停,洛瑾瑶懊悔,心说,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吗,他能做到今日也必然是经过了一番辛苦和争夺的,其中的血泪可想而知。
“可我说的也没错啊,嫡长子继承家业,不是礼法规矩吗?爹娘给什么就要什么,难道还带争的?”
碧云也没弄懂这里头的根由,秋梦则猜出个五六分,但她一个丫头又能说什么,只能往好了劝。
这一夜洛瑾瑶又是愧悔又是生闷气,一夜也没睡好,早上起来就显得没精神,整个人蔫巴巴的,强撑着将自己打扮好,先去给老夫人请了早安,又来至周氏这里请安,顺便用早膳。
这个点洛文儒已经去上早朝了,周氏一个人用也没意思,正要打发人去找洛瑾瑶,她自己到先来了。
一时丫头们将几品粥送了上来,又几碟子精致的咸菜,几碟子花样点心,洛瑾瑶便道:“有莲子百合粥没有?”
“有的,二小姐。”红薇便将此粥挑了出来放到洛瑾瑶跟前。
周氏笑着打趣道:“没睡好呀?莫不是一时离了夫君不习惯?”
洛瑾瑶便轻哼一声道:“他一辈子不回来才好呢。”
“怎么,拌嘴了?”周氏便看向服侍的碧云。
洛瑾瑶怕周氏不喜钱金银忙道:“没拌嘴,是、是我脾气不好说了他几句。”
夫妻嘛,哪有不拌嘴的,周氏也不想管的太深,便揭过不提,母女俩又说起寻买猫的事儿。
若说周氏,在贵妇圈儿的人缘那是极为不错的,这不,昨儿个才打发家人去寻猫,这日早膳后便有不少家命人送了家里的猫崽子来。
“咱们家夫人屋里头养着一只从山东弄来的狮子猫,大夫人也是知道的,前些天才下的一窝三只小猫崽,我们夫人一知道二小姐要养猫,便让老奴赶紧给送了来。”这是周一正的夫人周杨氏,也就是周氏的大伯母派来的嬷嬷。
披着淡黄色绒毛的小家伙有一黄一蓝一对鸳鸯眼,洛瑾瑶托在手里爱的不行,“多谢伯祖母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