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力强于普通弓箭十几倍。
弩,在这一天正式出现在世人的视线之下。
“瞄准,只射将军士官!”吕姣厉声下令。
对方人多势众,而他们兵不但少而且弱,目下唯有擒贼擒王一途!
彼时,士妫已命人用重木撞击城门。
此时攻城的办法还停留在强行撞门上,还没有器械能够让士卒攀爬城墙,夺下制高点,而这就是吕姣这方的优势。
箭矢,从上往下射容易,下往上射就难了许多。
但对方军中也有神箭手,片刻功夫,守城的兵就有许多中箭身亡的,还有掉下城墙摔死的。
目中所见,鲜血,杀戮,吕姣不是不害怕的,但此时她已没有空暇去害怕。
只能前进,前进,前进!
对方飞箭如雨,顶在前面的弓弩手已倒下了一片,城们承受了一下又一下的攻击,门框已送,门板已出现裂痕。
守城艰难。
而对方也不见得多好,位列前排的将官中箭者不少,惨叫哀嚎声不绝于耳,已至到了后来,所有士官都躲到了普通士卒身后。
乌爬上城墙,一把拽住死死咬住唇依旧坚守的鹿吕姣,恐惧道:“娇娇,城门就要顶不住了,快跟我走吧。”
“我不能走。”望着惨死在城墙上的士卒们,吕姣已激动的心存死志。
“我不能走。只有我站在这里,他们才会有精神坚守,我一走,气一散,蒲城沦陷的更快!”说罢推开乌,吕姣接替死去的鼓手,挥舞起双锤击起鼓来!
“咚!”“咚咚!”“咚……”
慷慨激昂的鼓声再度扩散开来,本已心如死灰的兵士们又都爬将了起来,骨血里仿佛又注入了新的力量。
城墙下,那些精疲力竭的顶门人又都攒聚了一股力量,再一次勉强度过了敌方的攻击。
吕妍冷笑,下得戎车靠近士妫,低声道:“请射那个穿红衣的女人。她死,城破。”
“我正有此意。”士妫喝道:“拿箭来。”
士妫,曾做过君上的车右,箭术超群。
鼓声,激昂,她飘飞的红裙如火,那样的显眼,众矢之的。
冷箭“嗖”,破空而来。
发丝划过眼,遮挡,坚韧,“噗嗤”,利刃刺入血肉。
一霎的疼,迷茫,空白。
鼓声止,双锤落,转身,眼望向城下兵临。
一丝笑,倾城,绝望,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