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和她们没有什么不同,但看谁更棋高一着,谁能笑到最后罢了。我知道,适者生存罢了,我骨子里也是恶劣的。”
听到吕姣自贬自贱的话,乌反倒放心了,“在奴心里,无论娇娇变成什么模样,都是奴的主子,奴只认娇娇一个。”
吕姣一笑,突然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孤零零活在世上的孤儿,她也有了亲人,有了靠山,也有人愿意对她说:“累了,伤了,就回家来告诉妈妈。”
家……
头靠向乌,枕着乌软软的腹部,心头一片清宁。
“夫人,您让我查的事情,我细细查问过了,那的确是一只野猫,原本在厨下偷食,被厨下的女奴撞见,拿了竹棍来打它,它这才冲撞了您。”
“这么说来,妍救了我,真的是巧合?”
“从查问到的情况来看,是巧合。”
“真没想到,妍会救我。”吕姣自嘲一笑,“大概是见我和妧亲近,妧往来我的宫殿,有了亲近夫主的机会,妍这才动了心,想要用和妧一样的招数吧。不过人家到底救了我和雪,乌,稍后你把我放在箱笼里的那斛珍珠送予她吧。”
“喏。”
此番按下不提,那边厢当妍收到那斛珍珠,不喜反怒,把珍珠砸的到处都是,咬牙切齿道:“我救你母子性命,你就用这一斛珠来酬谢我,你们母子的性命也太贱了吧!吕姣,毒妇,从今而后,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你给我等着,终有一日我要弄死你!”
此后数月,妧再也没见到吕姣的面,即便偶遇,得到的也是吕姣的冷脸,她知道自己的恭顺再也换不回任何一个和夫主亲近的机会,心里有妒火怒火交叉燃烧,最终还是被她自己浇灭。
她的胆子小,实在不敢触怒吕姣,又心知夫主对吕姣的宠爱日盛,越发不敢施展手段,只得委屈自己对吕姣更加恭顺,然而,即便她把自己贬低到尘埃里,也再也没能得到吕姣的信任,更别提给她机会亲近公子重。
自此,妧温顺在脸,怨恨在心,日积月累。
械斗
五年后。
春日,百般红紫斗芳菲。
蒲城里,家家门口巷陌杨柳依依,鸟啼花香。
封主府内,男主人早起已成了习惯,此时正在庭院中赤膊舞剑,而女主人也早改了睡懒觉的习惯,真正像一个贤妻良母,照顾儿子伺候夫主,准备晨饭。
走廊上,吕姣胳膊上搭着一件她新制的长袍,望着那个在桃瓣纷扬里挥汗如雨的男人,满脸都是心满意足的笑。
“铮——”悦耳的金属声。
剑身抖颤出一阵幻影,那男人驻足收势,猛一抬眼就看见了他的女人,顿时,柔了目光,化了心肠。
若说五年前的吕姣是一朵青涩的花骨朵,那么五年后的吕姣便是一朵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正是一个女人最饱满多汁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