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扶住墙,耳旁孙医生的声音越来越弱,眼前乱舞的金星却越来越多,然后她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黑暗中是兵慌马乱的画面,她挣扎着,混沌着,想睁开眼,可眼皮就像压住了石头一般,重得无法开启。
睡一会儿吧,她对自己说。继而,梦境一片静籁。
醒来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床帘,她呆楞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医院的病房。
“醒了?”钟帅握紧她的手,脸上是焦灼与怜惜。
“我怎么了?”她清清嗓子,刚想支起身子就被他按住。
“别动!”他喉音沙哑,眼里微润,“你刚才晕了过去,医生说你太累了,还有点低血糖!”
“哦,可能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她柔声解释,不希望他把责任都揽上身。
“不需要住院吧?”
钟帅摇摇头,“现在还不清楚,刚才护士给你抽了血,晚点医生就来。”
他们正说着话,病房门就被推开,孙医生带着两个穿八大褂的女大夫往床前走来。三人往床前一杵,立即遮住了大半光线,眼前的昏暗让肖梓涵心头一滞,她该不会生什么大病了吧?
“醒了?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孙大夫伏□子,慈祥地问。
那温和的笑容让肖梓涵躁动的心顿时安定下来。她摇摇头,如是说,“还有点头晕,胃也不太舒服。不过最近偶尔也会这样,另外也容易犯困。”
“你上一次例假是什么时候?”女大夫之一忽然问。
察觉到肖梓涵不好意思地望向自己,孙医含笑,自动侧身退出去,把位置让给身后的同事,并把钟帅推出了病房。
肖梓涵尴尬地笑笑,开始仔细地回忆,这一想才发现自己大姨妈竟然晚了快半个月啦。
“好像推迟了。”她说。
“平时准吗?”
肖梓涵点点头,忽地闪过一个念头,她带着颤音迟疑地问,“您觉得我怀孕了?”
女大夫点点头,“应该是,孙大夫刚才给你号脉,说你可能有孕,所以叫我们过来看看!”
“号脉?他不是西医?”她惊奇地问。
另一个女医生笑着说,“孙医生可是国医世家,八岁就能背本草纲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