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微微咬紧唇瓣,没有说话,静滞的空气让醉意醒了大半,后悔伴随着某种奇异的紧张,轻啃着她的每寸神经。
“怕了?”他优雅地解着衬衫,语带挑衅,“放了火又想临阵脱逃?”
谈微微立刻抬头,澈澄的眼底透着浓浓的倔强,“谁说我怕了?”
“不怕?”肌理清晰的身躯压下来。
“废话真多!”她逞强的把小脸抬得更高,小手握住他的腰带,强装镇定地解着,怎奈手越来越抖,最后废了半天劲,才抽出那条昂贵的皮带。
“帮我脱掉裤子!”他贴近她,邪恶的吩咐。
因为靠得太近,谈微微觉得即使隔着身上的礼服,他滚烫的身子也能熨帖自己,而那撩人的呼吸更像致命蛊惑,让她顺从地褪下他的长裤。只是在看到那高高顶起的u形裤时,她迟疑了……
没有给她有更多的思考余地,周延拖住她几欲退缩的手,摁在小帐篷上,玩笑地揶揄,“别说你没见过这么大的?”
“屁!”她还没来得及骂出更激烈的话,热烫的男性薄唇又紧密的覆盖住了她。
感觉到他在动手解自己的衣物时,谈微微惊恐地瞪大眼,本能的想挣扎,但他强健的双臂,却将她牢牢固定在怀中,大掌探进她过肩的发,霸道的舌尖喂入她的口中。
强烈的男性气息与火燎般的触感让她惊慌得又捶又推,他却一手箝住她的双腕,另一只手剥掉拉链已全开的礼服,覆上她雪白的身躯。
放肆的热吻,勾起体内残余的醺意,她全身都在发烫、发软,神智逐渐迷醉。属于他的气息和力量,以及那陌生的、狂烈的渴望,淹没她的抗拒,诱惑她不由自主的开始响应。
沙哑的呻吟逸出喉间,欲望终于决堤,他再度低头,更狂猛的吻住她,将她抵压向白色的大床。
一切都乱了,原本她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吸引力,原本她只想抛出一个吻,可是那个吻却像一簇火苗,点燃压抑许久的火。
一切发展得太快,快得让谈微微措手不及。残余的理智不断提醒着她要抗拒,不要上演狗血剧情,至少不要和身上的男人……偏偏,如此狗血的桥段在这一刻感觉却好极了,而那个男人更像致命的罂粟,魅惑她沉沦。
宽厚的大掌平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滑下,胸贴被拉离时的刺疼让她全身一僵,惊慌的按住他的手,眼里透着无助与不确定。
“别躲,让我要你!”他低语着,气息滑入她的发。
他眼底炙烈、狂热的情感让她的手渐渐软弱下来,倚靠着他的胸膛,任由他含住她的蓓蕾,轻拨挑弄……
“放松!”他低嗄的命令,结实的身躯挤入她的双腿之间,硬如烙铁的欲。望压下,抵入她的柔润……
“嘶……”谈微微低叫一声。
“忍忍,我也疼!”他抵着她的额,汗水沿着英俊的脸庞滑下,滴落在她雪嫩的颈间,艰难的再往前探。
“不要,好疼!”撕裂的疼痛让她奋力挣扎,推着他的肩膀,“你出去!”
感觉到他真的后退时,她稍松一口气,不想在他却在即将撤离时,又抓住她的纤腰,往软嫩的深处冲刺得更深。
谈微微发现小说里关于初夜ooxx的描写都是骗人的,她丝毫没有感觉到酥酥软软,欲死欲仙的舒服,除了火辣辣的疼,就只有涨涨的疼,全他妈都跟舒服不搭边。
她也发现,她愈挣扎周延愈兴奋,他会意乱情迷地吻她,把她的抗议堵在喉咙里,成为诱人的轻哼,从而又更加刺激着他强悍地探挤、滑入……
到后面,她早被折腾得失去力气,瘫软在床上承受那无尽的火热与饱满,并随着他的进退,发热、轻颤、眩晕、低吟……
在他释放出来后,她累倦的睡去,半睡半醒中她感觉自己被揽入他的怀抱,温暖而舒适。
进入梦乡前,她忽然想到,也许他并没有这么讨厌!
只是,当半夜里,她再被拉起来,被他放肆地占有,恣意地需索娇嫩时,她觉得自己错了——狗改不了□,男人永远是下半身动物。
☆、你攻我守2
“昨天就此翻篇,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谈微微攥紧毯子,学着乱世佳人里的斯嘉丽为自己打气。
只是,原来篇翻得不好,非但翻不过去,甚至连人也翻沟里。
呆呆地望着早早孕试纸上的两道杠时,谈微微觉得自己的人生真他妈翻沟里了,还是万丈深渊,死无全尸那种。
作为一个医学世家出生的人,虽未从医,可好歹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医学知识,但她竟然糊涂得忘记吃事后避孕药,最最糊涂的是,例假迟了快两月,她才意识到“麻烦”啦。
肖梓涵问她怎么办时,她无奈地摸摸肚子,能怎么办?未婚先孕,除了打掉还能有什么法子?可是让她接受不了的是,孩儿他爸,夺走她初夜的男人竟然是个弯男!不,说不定是双性恋,她想想都觉得恶心……
打掉,必须打掉,跟这种人生出的孩子指不定也是弯的,而且,她都不禁怀疑他有没有啥暗病?
虽然知道这事儿见不得人,不过看多了非法人流导致终身不育甚至死亡的案列,她可不敢随便挑家医院去做,所以特意转到临近的市挂了妇产科。
不料手术当天,医生却因为她血压过低不敢给她做手术。
“医生,我血压一直偏低,没事儿的。”谈微微想尽快解决这事儿,孩子越大,手术风险越大。
女医生收起血压仪,严肃地说,“再急也要保证安全,血压50都不到,哪个医生都不敢给你做,要不你先开点药回去吃,等血压稳定了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