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曾以为这辈子注定跟女人无缘。15岁时的境遇让他无法靠近女人,更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性趣。
为了治好这个毛病,他国内外做过无数检查,但每一个专家都说他身体没问题,只是心理障碍。他也看过心理医生、试过刺激疗法,可是就他妈不行。父母为这个又气又急,只差没去了他精子找人代孕了。
那天晚上,当谈微微靠近他时,他惊奇的发现自己非但没有觉得恶心,还生出了久违得遥远的冲动,她的挑逗生涩得谈不上任何技巧,却让他兴奋得直呻吟。
第一次释放后,他一度担心刚才的状况是临时星期,可半夜里醒来,闻着怀里的馨香,他又有了反应。如果不是顾忌她身体吃不消,他真的很想再来第三次。望着怀里哭花脸的女人,周延也惊奇,怎么遇到她就不治而愈呢?
不过,让他头疼的是,这个解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第二天中午,当他拿着消炎止疼药膏回到酒店时,才发现人家早拍屁股走人。望着凌乱的被单,周延有一种被人睡后遭抛弃的错觉,这感觉让他很不爽,也决定随她而去。
只是他没想到,上帝是为他打开一扇窗,可这窗是唯一的。
单单幻想着谈微微的样子,他就能硬得疼痛,但当那些或清纯、或性感、或火辣甚至是平凡型的女人贴近他时,那种恶心的感觉又袭来。起初,他并不信邪,曾试过让身下的女人蒙着脸,然后强迫自己把她想象成谈微微,可是周家小弟依旧无动于衷!
她头发上淡淡的香,她温热的气息,每一样都在宣示着她的与众不同和无可替代。
宋博彦告诉他,这叫磁场。磁场他不懂,但他觉得她一定是强大的磁石,吸引着他走近、迷惑、沉沦。
来之前,他告诉肖梓涵自己大人孩子都想要,其实那时还有一丝不确定。所以在机场,他才会拨通她的电话,想和她再谈谈,却被告知她撞伤了头正在昏迷。那一刻,他慌乱得连登机牌都忘了换就直奔安检,他从来没有那样害怕过,那种感觉就像即将失去最珍贵的东西却徒劳无力。
从她包里翻出人流手术通知单时,周延又怒又无奈,原来她不是吓他,而是真的决定要拿掉孩子。
他一直都知道,她不喜欢他,甚至是厌恶,他原以为自己也应该是,可是当她说出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纠缠时,他心中的不确定瞬间变为坚定。
他要她,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他孩子的妈,也不仅仅因为她是唯一让自己有性趣的女人,只是因为他想要她,一种最纯粹的、最直接的、最简单的男人对女人的占有。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情有独钟!
不过,周延看看靠在床头假寐的女人,她对他应该是深恶痛绝吧?
他苦涩一笑,蓦得想起那句酸溜溜的话来——爱情是这世上最磨人的东西!
无奈,再虐也得自虐。他叹口气,柔声说,“那我留在c市!”
此话一出立即炸醒装睡的女人,谈微微睁大眼睛不置信地问,“你说要留在c市?”
“也许在c市下面的小县城会更好。”周延自顾自说着,“毕竟c市再大,说不定也会碰到熟人。”
“你喜欢哪个县城,我不熟悉,要不我找人先查查……”
“你疯了?不用上班吗?”谈微微打断他的话,“怀孕可要十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