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信,砸了佛像,拆了佛珠手链,今晚我们陪你一起和孝娘对峙。”
朱文才紧紧捂着手腕,“你们敢对佛祖不敬”
“佛祖要是知道庇护你这种畜生,巴不得让我们替天行道。”陈采星以前信马克思,现在信圣母娘娘,也就是他自己
林信上手,朱文才吓得战战兢兢,一脸冷汗,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喜欢孝娘的,是孝娘她先勾引我的,真的,每日我读书,她便送汤送水的,逢年过节的还做一些荷包鞋袜这些,她也是喜欢我的。”
“她怎么死的”陈采星面上没什么表情。
朱文才犹豫,林信就上手,朱文才大喊“别、别动手。我说我说,我也不知道。”
“你他娘的说什么屁话。”朱绥不信爆粗口。
朱文才说“我真的不知道。一个月前的夜晚,我听小厮说奶奶去找了孝娘,匆匆赶过去,就没看到孝娘,奶奶说孝娘羞愤自杀投湖,没脸在世上活着。”
“她有身孕你知不知道”陈采星问。
朱文才目光闪躲畏缩,显然是知情。
“打你我都嫌脏手。”陈采星跟看辣鸡一样看着朱文才,沉思了几秒,说“走吧。”
朱文才松了口气。林信一脸不满,“这就走了我不嫌脏的。”
“那你打吧。”陈采星蹙着眉不舒服。
耳边是朱绥霹雳巴拉抽朱文才大耳刮子声,林信也没忍住暗暗给了几脚。差不多了,陈采星开了门,外头一圈丫鬟小厮紧巴巴担忧瞅着,陈采星淡定说“人没死,就是你们朱府以后断子绝孙了。”
“啊”丫鬟小厮傻了眼。
里头朱文才也是晴天霹雳,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捂着下面。
四人往出走,下人们不敢拦,走了几步,陈采星回头望着书房隔壁,问“那是什么地方”
“回、回大人,是少爷的住处。”丫鬟战战兢兢回答。
陈采星也没应,直接出了朱文才的院子。往出走,到了岔口,有一条小路很幽僻,陈采星望着路,元九万想了下说“哥哥,这个方向通凝神苑,不知道能不能走通。”
“试试看就知道了。”
四人踏上了新的路,没从原路回去,自然不知道朱府分两派,一边从前面堵,一边从后宅过来。正好岔开。
“元姐,朱文才那小子就是一嘴屁话,你不会真信了他说孝娘喜欢他这种屁话吧”
“没信。”
“那你怎么不让我砸了佛像”朱绥有点不解,就是打一顿出出气,没什么别的用。
陈采星笑了下,说“书房隔壁有一股淡淡的尸臭。”
朱绥林信瞬间反应过来,异口同声说“孝娘的尸体”朱绥却想歪了,愤愤道“这小子也太不是人了,还偷孝娘尸体”
“不是他偷得,他那么怕,佛珠不离身,怎么可能偷尸体”陈采星淡淡道。
朱绥“那尸体怎么”
“孝娘自己走去的。”林信想出来了。
陈采星“或许孝娘不怕什么神佛雕像,没动手,只是等我们查清楚,一日没清楚一日要死人,等最后玩家死光了,孝娘也会自己报仇,只是人都死了,这世道就不知道孝娘的冤屈了。”
这条小路越走越幽静,只有四人脚步声,等谈话结束,朱绥一看环境,说“这里遮天蔽日的不见阳光,大白天的要是一个人走还真是阴森森的。”
“要不要我再给你讲个恐怖故事烘下气氛”陈采星幽幽问道。
朱绥摆手“元姐不用,我错了。”故意往林信身边靠,一手挽着林信胳膊,“信,我怕。”
陈采星
这厮够可以的。
不过朱绥说的没错,小路因为走得人少,十分荒芜,两边假山树木,大白天的光线昏暗,越往后走杂草横生,小路越来越窄,最后根本没了路,看来曾经这是条捷径,但因为什么原因废弃,下人也不过来了。
陈采星照旧往前走,荒草很高,到了膝盖处,他还穿着裙子行走不便,更别提小九了。
“弟弟,要抱吗”朱绥先开口。
元九万摇头,“不要。”
“好样的,是个爷们。”朱绥笑着,从路边捡了根枯树枝,说“我走前头开道好了。”